聽了傾君的吩咐,留青和臨溪呆呆點頭。
倚竹卻急問:“姑娘要去哪裡?”
“放心,我想得明白著呢!”
傾君丟下這麼一句話,一閃身出了門,隨手一揮就是一道勁風,“砰”地一聲又把門帶上,只留下三個面面相覷的人在屋裡,繼續面面相覷。
過了半晌,留青忽然擼起袖子,說了句“我去幫忙”,抬腳就要往外跑。
倚竹趕忙伸手去拉她,奈何留青力大,倚竹一人並拉不住人,急得只能叫臨溪:“快來幫我拉住留青!”
臨溪本來還在擔心害怕,聽見倚竹喚他,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於是他上前兩步,卻不是去幫倚竹,反拉著留青衣袖,口中高聲道:“不能這麼窩囊!”
當初吳家被抄時他只是個極卑微的小廝,對於那些主子,不過是“遠遠見過,並看不清”罷了,如今卻有些不同。臨溪雖小,卻自認為是男子,總不肯落了後,知道留青要去幫忙,他自然也要往上衝。
這可苦了倚竹,生怕二人出去遇險,又忍不住也想出去幫忙,偏她頭腦清醒,知道出去反而會添亂,抱著留青的手不知是不是該鬆開。轉念想到自己揹負著吳家一族的秘密,終究還是抱緊了留青,死活不肯放她走。
然而留青力大,倚竹本就有些拉不住。臨溪年紀雖小,卻總歸是給留青助了力,沒多久倚竹就攔不動,被留青掙脫,眼看著留青和臨溪到了門口。
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人。
“你怎麼跑這來了!”
說話的不是旁人,卻是一早就被神醫支到不知哪裡去的語橋。
“你去哪了?”臨溪一愣之下站住了腳,先是反問了一句,緊接著就回過神來,喜道,“快跟我們走,出去殺水寇去!”說著就伸手拉語橋。
語橋“呸”了一聲,嘲笑道:“就你,還想殺水寇?”
臨溪再一次愣在原地。
自己就算是沒本事,可語橋不是貪生怕死的人,這不是也沒甩開自己的手麼?可語橋怎麼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?而且語橋說話時神情輕鬆,好像完全不擔心一樣,這讓臨溪心裡有些不痛快,很怕生死關頭見人心,害怕和自己交好的語橋已經變了。
留青卻忍不住氣沖沖地開了口,指著語橋的鼻子質問道:“你什麼意思?你自己願意做狗熊,不敢出去就算了,別攔著我們!”
語橋跟沒事人一樣,只是憋著笑,嘴角卻一再上揚。
留青的話完全沒有傷害到語橋,卻不經意間刺到了另一個人——正往這邊走、意圖再攔人的倚竹。
倚竹知道留青有口無心,且不是針對她,但她自己先時已有一層猶豫,在出去幫忙和做縮頭烏龜之間徘徊了好一陣,如今聽見留青罵語橋的話,卻好像兜頭的一盆涼水,把她澆了個冰涼,卻也澆醒了她。
自己即便還能活,能為吳家做點事,可畢竟失了義氣,以後怎麼還有臉見吳家的人?
更何況外頭水寇那麼多,連“大姑娘”都坐不住出去幫忙了,她們這些留在船艙裡的人,又有幾成活命的機會呢?還不如出去拼命!
“走,一起!”倚竹最終決定,拉了留青的手往艙門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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