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,這得有多少人啊?”留青聲音發抖。
“七八十?”傾君道。
“那麼多?!”一口水灌下去的臨溪心裡大驚,猛地站起身來,結果才剛把噎住的餅嚥下去,這就又被水嗆到,開始不停咳嗽起來。
這一次沒等傾君提醒,留青就回頭幫臨溪拍背。
一陣猛烈的咳嗽聲讓屋裡所有人都愈發心煩,包括臨溪自己。
所有人都皺了眉。
留青思考著一個問題:七八十人的水寇,如果都潛到水裡,能立即把船掀翻吧?想到落水,她不禁又想起這會兒正是寒冬臘月裡頭,天冷得厲害,若是掉在這麼寬的河裡,或許會死得更難受。一想到像冰一樣刺骨的河水,留青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臨溪已經安靜了下來。
可能是太緊張了,他很快就止住了咳嗽,甚至連呼吸也變得謹慎,一口大氣也不敢出。他聽著外頭的聲音,心說這回可能是要玩完了,一時又想到語橋被神醫不知道派到哪裡去幹嘛了,或許早已經死在甲板上也未可知,心中愈發愴然不已。
“怎麼會有這麼多人?”倚竹語氣雖還算鎮定,卻是滿臉擔憂,“大公子他們……”她知道新主人家都是高手,但對上七八十人,又是在水上,除非也是極通水性的,否則再好本領的人也禁不住那麼些水寇來殺。
傾君心裡更煩了。
七八十,這是濮陽冥衍說的數字,不過她聽著外頭的動靜,總覺得哪裡不太對——聽那吆喝聲和兵刃聲,要說有一百七八十還差不多。
凌波堂竟然有這麼大怨念嗎?
劉隱知道了,又會如何處置他們呢?
想到自己可能就要命喪此地,傾君不禁苦笑一聲,心說劉隱會不會知道還是另一回事,即便知道了,如今那邊在打仗,也是自顧不暇的事,她雖然覺得劉隱會替她報仇,卻不希望他此時分心,甚至是難過。
他,應該會難過吧?
傾君胡思亂想起來。
她先是想著,明香借了隱月劍,外頭還是打了起來,顯然是隱月劍不管用,雖然心裡很不痛快,牙根更是恨得癢癢,但這一點倒也在意料之內。
之後她便又想起那塊金牌。
濮陽冥衍把金牌給她之後,她便坐臥不離須臾,如今青綢包著的先皇金牌還在她懷裡揣著呢。
如此重要的東西,萬不能被那些賊人搶了去,即便是凌波堂的人也不行——那些堂眾既然敢對她下手,或許就敢做更要命的事,她還沒糊塗,知道孰輕孰重。
濮陽冥衍忽然把金牌給自己,是不是早抱著赴死的心了?
傾君心裡一急,猛地站起身,想說既然對方人多,今日難逃一死,倚竹她們和自己在一起,反倒可能會受牽連而喪命,不如自己也出去,能殺人最好,殺不了人反而被殺,倒也不是很壞的事。
“只是有一點呵,要倒也得倒在水裡。”她喃喃道。
“姑娘說什麼?”留青愣愣地看著傾君。
傾君並沒回答留青的話,而是看著眼前三個服侍她一場的人,十分嚴肅地叮囑:“你們幾個好生待著,若有惡人進來,就說你們是我路上買下的,其他事一問三不知,想保住性命,就要咬緊牙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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