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片好意,我本不該推辭,不過我實在是有要事,這會兒急著走。”傾君實在忍不得,說了句不太客氣的話。
不知為何,融香越是表現親暱,她便越是渾身不自在。
試探性抽了抽手,竟沒能抽得動。
融香卻死皮賴臉起來,仍不肯鬆開傾君的手,一臉溫良模樣道:“那姐姐何時回來?或者我去姐姐府上也可以。”
傾君心說“黃鼠狼給雞拜年”,又想到是“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”,即便自己還留在錢塘府也定不會讓融香邁進嚴府的大門,更別說她已經要離開了,因此推辭了兩句,又說著急走。
融香一改常態,臉皮厚得厲害,聽那意思是不管早晚的,只要給傾君按按頭。
“我也不曉得何時回來,一年半載也說不定呢。”傾君煩得不行。她本不想讓融香知道她的行蹤打算,可被對方糾纏不過,少不得透露一點。
她卻哪裡知道,這一點根本不需她透露,融香也是一清二楚的。
“既這樣,我這裡有一個月前求的靈符,是去徑山上求來的平安符,人都說靈驗得很,就送給姐姐吧?”融香說著,果然拿出一個針線十分細緻的小巧荷包,把平安符抽出一角給傾君看了一眼,隨即塞了回去,緊接著又道,“姐姐家繡坊的價格比語針坊還要公道,我如今要賺銀子補貼家用,實在感念姐姐厚道。”
傾君伸手去推,融香卻死纏爛打。傾君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太陽,心中暗道今日晦氣,勉強將那荷包收了,卻是小心翼翼捏在手上,並不肯收入懷中,也不敢太過用力,生怕裡頭有什麼機關、毒針暗算自己。
融香笑道:“待姐姐回來,我請姐姐吃茶。”
傾君說了聲“何必客氣”,反謝了融香贈平安符一事,匆忙上了馬車走了。
一行人直朝著邵州方向而去。
因帶了丫鬟出門,此番用了三輛車,依舊是傾君與明香同乘,兩個丫頭同乘,還一輛是給神醫預備著的,車裡均放了些要用的東西。另外除了神醫偶爾騎驢之外,其餘人都是騎馬的。
路上神醫無聊,不是騎著驢過來,隔著車簾考傾君一些穴位、脈絡的常識。見傾君對答如流,神醫不禁心中安慰,捋著鬍鬚眯著眼笑了好久。
傾君說著話,忽想起荷包一事,眼睛便朝被她擱在角落的荷包看去。她有心讓神醫幫忙看看是否妥當,卻又想到這樣不妥——萬一融香真做了什麼手腳在其中,先害到的便是神醫。轉念一想,心說這雖是平安符,但不是她自己三跪九叩去求的,不如扔了安心,因此等晚間住店歇息時,傾君隨手把融香給的荷包丟在餐桌上。夥計看見叫住她,傾君只擺了擺手說“不要了”,那夥計便要收起。
店中有個年長些的夥計叫萬二,見荷包精巧,心說可以拿去哄女孩子,遂撿在手上,開啟看見一張符,他雖不大識字,好歹認識上面的“平安”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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