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呢,”傾君笑道,“就在南邊芍藥圃的一角,我估摸著原是個庫房,如今收拾出來了,給您老當藥房使。雖然遠些,倒很清淨。”
神醫尋思了一番,問:“可是在你竹苑邊上?”
“正是,離得很近。”
因種了一院細竹,傾君將自己所住的院子起名為“竹苑”,滿院甘竹、唐竹,即便到了冬日,入目還是一派鮮亮的綠,只比春夏的顏色略沉了些而已。
“好,好,好!”神醫看著傾君笑道,“很好!”
傾君不知神醫笑些什麼,只當他因藥房的事沒被人遺忘才高興,便又關心了幾句。
“若缺什麼,您只跟我說,我這邊只要有便都給您拿去。”
“缺個徒弟。”
“什麼?”傾君不禁一怔,脫口就問。
“老夫缺個徒弟。”
神醫重複了一遍,傾君才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首先朝濮陽冥衍看過去,以為這傢伙又怎麼得罪了神醫,以至於神醫會說出“缺徒弟”一類的話,結果就見濮陽冥衍一臉玩味的笑,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瞧。再看神醫,也正十分精神地盯著她呢。
“您老人家是要收我為徒?”傾君試探地問著。
“老夫的本事,不配做你的師父麼?”神醫吹鬍子瞪眼地反問。
“……”
傾君一時語塞。
她很想說配,但自己的斤兩自己知道,要學醫術哪那麼容易,何況她已經不小了,這會子半路出家跟著學醫,還能學出什麼好本事不成?學個三年五載之後,能給人治個風寒就算她的造化了。
這神醫,不是怕白吃白住,心裡不踏實,這才給她點好處當謝儀吧?
“您老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,我無依無靠的,您幫過我那麼大的忙,於我來說便是長輩了,只安心住在這裡就是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神醫一挑眉毛,“老夫幫你什麼了?”
傾君登時又噎住了。
是啊,自己已經離了王府,與劉隱的關係不過是掛個名罷了,當初神醫要救劉隱,多半應該還是看在濮陽老莊主的面上,自己巴巴地謝什麼謝?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了。
將自己暗罵一頓之後,傾君又勸神醫安心住下,不用考慮太多、不必客氣云云。
“沒考慮。”神醫一臉無語地看著她,“你這孩子別是真蠢吧?剛老夫還問你要一間屋子做藥房呢,這會你倒說老夫客氣,到底哪裡客氣了?”見傾君苦著臉,神醫終於無奈地說了實話:“老夫之前只得了一個徒兒,偏他性情頑劣,志不在此,因此教了幾年便各自丟開手,如今年歲漸長,便隱隱擔憂一身本事無人傳承,又因你與老夫那頭驢子投緣,性情也不錯,因此想要收你當個徒弟。”
濮陽冥衍神情有些尷尬。
傾君卻只覺哭笑不得——神醫要收自己為徒,還是那頭倔驢的人情麼?
雖然她很想學這些,有一技傍身總歸是好的,可畢竟沒有半點中醫的基礎,只怕自己學不成耽誤大家的時間。
傾君猶豫了一下,說出了自己的顧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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