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見了濮陽冥衍,果然聽他說不要丫鬟服侍。
“院子裡添兩個差不多的,雜事上能分擔了就行,也省得樊三他們天天起早在我跟前晃,近身的我可不要,又不是在山莊裡,有人給我燒水就行了。”濮陽冥衍笑道,跟著又說,“你們起得晚了。”
“哪裡就晚了?天才剛亮。”傾君覺得莫名其妙,把剛要打趣濮陽冥衍的話忘了,她本想說他的話與明香等人的極其類似。
濮陽冥衍哪知她心裡想些什麼,見問不禁得意一笑:“我可是早就醒了,樊三都被我打發出去了。”
“有事?”明香問。
“無甚大事。”濮陽冥衍微微壓低了聲音,“不過既定了姓嚴,門前的牌子該掛上,讓他去打牌匾去了。”聲音更低說了句:“順便查查吳家。”
樊三出去不僅僅為了弄一塊牌子,更重要的其實是傳訊息。湖州吳家的事,濮陽冥衍嘴上雖然沒說太多,心裡卻十分在意,少不得要遞信回去詢問父親。而無垢山莊在錢塘府原也有暗樁,平日裡開個小鋪子買東西,樊三出去就是去尋此人,只是未免引人注意,若非真有要事他們並不會輕易聯絡罷了。
傾君點著頭,拉了明香到一旁。
“我倒忘了問,咱們需要些身份證明麼?”她把聲音壓得極低。
“那是什麼?”明香不解。
“先前去府衙,那馬知府不一直惦記著讓咱們入籍麼?拿什麼入籍?原籍衙門裡存了證明沒?”
“沒有,全靠說。”明香輕笑道。
“這樣豈不是很亂。”傾君驚訝地睜圓了眼。
“做官的才有魚符或上任用的文書,平頭百姓沒有那些東西。”明香跟著奇道,“莫非你們人人都有這個?”
傾君乾笑道:“十四萬萬的人口,若沒這個東西,只怕早亂了套了。”
明香遠遠地看了濮陽冥衍等人一眼,悄聲說:“回頭給我講講。”便暫且按下這話不提。
二人走回來,濮陽冥衍似笑非笑地盯了半天,開口道:“說什麼呢?還要揹著人。”
“呵呵。”明香冷笑一聲,轉頭問傾君,“可是該用飯了?估計這時候改好了。”見傾君點頭,便與她一同走開,不睬濮陽冥衍的陰陽怪氣。
從吳家買來的丫鬟婆子都還擱在池塘東面的宴客廳裡,廚娘卻是從今早就開始工作的,因此打從早上開始,以後便有人為他們做飯,不用整日為了飯菜發愁。
這廚娘姓郭,三十出頭的年紀,身材偏瘦,臉型容長,人喚“月娘”。郭氏是個喪夫一年有餘的寡婦,原也是官宦人家的廚娘。後青梅竹馬的丈夫攢夠了銀子,為她贖了賣身契並娶其為妻,全了少時諾言。夫妻二人育有一子一女,原本恩愛和睦,奈何丈夫早逝,郭氏一人養了兒女三年,終於還是沒能熬過,約莫半年前,郭氏家裡的田地便被其小叔子霸佔了去。
郭氏又熬了幾月,實在走投無路,心說寧可再做奴婢,也不能做個餓死兒女的良民,毅然攜子帶女地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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