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香對劉隱說不上十分了解,但其為人如何,她多少還是知道的。
跟傾君交換利益,這或許是真的。但他用來交換的是自己的命,這讓明香忍不住起了疑心。
至少,從她之前聽到的那些事來看,自己犯的是死罪,除非劉隱本就有意放過,否則絕不會輕易鬆口,更不會用來做交易——自己犯忌,這是原則,是規矩。
可傾君卻說她提出交換,而劉隱答應考慮。
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
明香很想勸兩句,可傾君那邊睡得很快,她不忍心直接喚醒,便計劃著起早說明。
然而經過一晚上的思考,真的到了第二天早上,明香卻不想說了。
原因無他,只有一條:她不確定劉隱的心思——萬一傾君沒有誤會,自己卻用猜測說服,到頭來害傾君再難堪一次,傷心一回,豈不是更大的罪過?
明香終究把話嚥下,不過心裡到底裝下了此事,只不知何時能有機會觀察一番。
這日一早,傾君往後頭去,假模假式地給劉隱問安。
神醫已經在屋裡,見著傾君,自然要問她昨晚為何不在正屋。
“昨晚有些不舒服,頭暈得厲害,實在撐不住,便請濮陽少莊主來幫忙盯著,先回去歇息了。”傾君低眉順眼,倒真像滿心愧疚,“離開時也曾想跟您老打個招呼,知會一聲的,只是看夜深了,怕您已經歇下,不好叨擾,便沒過去。”
“哪裡不舒服?”神醫問著,“來來來,我給你診脈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傾君微笑道,“許只是累了,睡了一宿,如今已經全好了。”
神醫打量著二人。
劉隱的神情看不出什麼異樣,只是太過鎮定,反而有些假了。至於傾君的面色,看過去就不像生病的樣子,倒是明顯沒精神。想起昨天劉隱主動問“是否不能多言”,雖猜不出具體緣由,卻也有些瞭然,便由著傾君扯謊,並不去拆穿。
更何況,連濮陽冥衍都一臉尷尬,想來也不用自己去拆穿。
“既如此,今兒我守著就是。”神醫道。
“不敢勞煩。”說話的卻是劉隱,“我如今已經好多了,只隱衛在這裡便罷,有事再去請你,如此大家便宜。”
“等午後吧。”神醫也不堅持,“隅中讓人攙著,王爺請出去走走,老夫跟在一旁。躺太久了,恐身子變僵。午後老夫自去忙,王爺請回屋休息。”
“如此,就有勞了。”
傾君見他們三言兩語安排妥當,根本沒自己什麼事,便只服侍劉隱吃了早飯,仍舊往前院去。
她讓人尋樊三過來,交代道:“今天一天,若妓館那邊還不露餡,明早你們就出去買乾糧。”
言罷不禁苦笑。
當初只是一計,誰曾想如今成了真了?
這乾糧,或許不是做戲給人看的,而是自己帶著明香離開時,實實在在能用得上的。
不過除了乾糧,以後要安家落戶,大把的銀子可是不能少的。自己雖不是什麼金嬌玉貴的大家閨秀,到底是從物資極大豐富的21世紀過來,貧困潦倒的日子她可不想過。
那就要一筆銀子再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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