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香看了看床上的劉隱,心說王爺雖然昏迷,未必完全聽不到眾人的話,便只能先瞞下,手帕的去向,說是自己收著了。
“夫人要用,請用明香這個。”一邊說,一邊將早起新拿的帕子遞給傾君。
傾君接過便用,也沒多想。
又過了許久,路平在外通報,傾君便讓他守著,自己和明香依舊回去休息。
夜裡無人時,傾君將自己穿越的事跟明香說了,明香雖然早就相信了,卻還是難免稱奇。在聽見21世紀的手機、電腦、短裙等物時,明香只是驚訝,並沒多大興趣。直到傾君說女子也需上班,甚至可以成為一國領袖,而不婚族比比皆是,明香才有了反應,偶爾流露出嚮往的意思。
傾君一直講到大一那年,故事還沒講完,但睏意已經襲上來,於是說明日再講,要先歇息。
明香還在興頭上,但聽見傾君嗓子微微沙啞,便撒謊說自己也困了,假裝跟著要睡,結果傾君那邊已經睡熟了,明香還滿心激動,不停想象著傾君描繪的那個世界。
過了不知多久,明香才終於漸漸睡著。
天還沒亮,就聽見外頭一陣喧譁,隱約聽見什麼“醒了”。
“誰醒了?”傾君猛地坐起身來。
明香正在穿鞋,見問便說:“聽見說‘神醫’二字,想是神醫醒了。”
傾君原就緊張,聽見這話,一顆心乾脆懸空了似的,跳得肆無忌憚,好像隨時要蹦出嗓子眼,令她更加心慌。她忙叫明香幫忙穿衣,抬腳就要出門,卻被明香攔住。
“不梳洗是要被人議論的。”明香勸道,到底按著傾君,給她隨便挽了個髻兒,又逼著抹了一把臉。
傾君乾脆自己漱了口。
水才吐出去,她就迫不及待地問:“好了嗎?”
明香道:“好了,夫人先去,我隨後就到。”
傾君像聽了特赦似的,急急忙忙往後走。明香輕嘆一口氣,飛快地把自己拾掇了一番,也趕著往後頭來了。
還在門口,就聽見裡頭人聲此起彼伏。
“王爺有救了。”眾人紛紛說道,言語間充滿喜悅。
明香不禁也是高興,掀簾子進去,看見傾君一臉的喜色。
神醫叫過濮陽冥衍,吩咐採辦幾樣藥材,並說明了炮製的法子,濮陽冥衍細細記下,帶了樊三親自去辦。
濮陽冥衍擦肩而過時,明香想起帕子的事,可他忙著給王爺買藥,這屋裡又人多口雜,明香只得先把話嚥下,另拿了新的帕子給傾君。
傾君沒多想,左右手帕也不只是一方,今兒拿水色的,明兒拿藕合的,也都不是一定的事。
明香先鬆了一口氣。至於濮陽冥衍那裡,只能再尋機會討要了。
趙論跟著高興了一回,忽然想起凌波堂還有一具屍體躺在馬棚呢,便請傾君示下,看要如何處置。
傾君頓覺頭疼。
直到聽見好訊息的皮倫一瘸一拐地趕過來,她才想到了兩全的法子。
“你派個人去府衙,”傾君對趙論道,“就說昨晚有人偷襲,從東院翻進來,被咱們攔住殺了一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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