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的明香呆立了許久。
像被雷劈了一般,意外、驚訝,遲遲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
可一想到傾君那些古怪的詞彙,不拘小節的行為,以及與世人格格不入的氣質,明香就忍不住相信自己聽見的這些話。
等她終於回過神來時,立即想到的就是迴避。
這是夫人跟王爺說話,照方才聽到的來看,王爺其實是知情的,這也是為何之前的“青君”處心積慮也沒得王爺正眼相看,如今的“傾君”被人擄走,卻是王爺連夜相救的。
這話不能再聽下去了。
這是夫人最大的秘密。
明香想著,便要挪步。剛邁出一步,卻又忍不住停了下來。
該聽的,不該聽的,她應該已經聽得差不多了,沒有什麼秘密比夫人的來歷更大、更重要的,但自己已經都聽見了,之所以要走,是因為本分,也是覺得偷聽不妥,過不去心中的那關。
但她走了,換了濮陽冥衍來聽呢?
明香忍不住蹙眉。
濮陽冥衍那傢伙,一定擔心夫人心情不好,保不齊要來“慰問”,他要悄悄地來,隔著四面牆,夫人恐怕察覺不出。而一個時辰之後夫人若還這麼自言自語,路平可就回來了,豈不要被聽了去?
思來想去,明香覺得她在這裡守著最為妥當。
至於聽見的話,回頭跟夫人坦白,即使兩罪並罰要了性命,明香也沒有怨言。
傾君本想借機給明香交底。
結果說著說著,就跑題了,且這一跑,過了許久才回來。
她果然認真講起自己在王府的心路歷程,以及自己對劉隱從最初的花痴,到後來的心軟,再到略微不捨,因而害怕著急回穿,以及再回來之後,認定了要追到他整個經過。
“我說這些,不是想要巴結你,怎麼說你也還昏迷著呢,我不是那種一步看三、未雨綢繆的人,我說這些就是因為我想說——反正我們那個時空的女生啊,大街上跟男人求婚的都有,不像你們,連男人都要藏著掖著的。”
劉隱的眼皮又抖了抖,嘴唇也微微一動。
“你想說話?”傾君笑道,跟著又嘆了口氣,“但願神醫快些醒來,然後配藥給你,到時候你要跟我算賬,我也就認了。”
門外,明香辛酸一笑。
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呢?只要傾君好好的,即便要殺她也會認。
傾君卻又道:“不過你欠我的,你要跟我算賬的時候,可得打個折!”接著,她把一路遇到了多少危險,為了請動神醫如何任勞任怨,樁樁件件數了一遍給劉隱聽。
也是這時,傾君才想起門外還有明香。
那丫頭,也不知走了沒。
傾君嘴角一彎,從南郭茶棚開始,講到進入窯縣。
“哎呀!”傾君拍了下手,笑道,“這些我是不是講過給你了?那我接著往下講吧,反正也該是這裡了。”講到被人圍攻,明香拔劍,傾君聲音一轉,語氣有些傷感:“你說,這丫頭厲害不厲害?她當初要殺我,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?”
門外的明香只覺胸腔被人塞了團棉花,從心口酸到了嗓子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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