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嘯天當著傾君的面安排了人手。
傾君瞧不出,也沒多心,明香雖也瞧不出什麼問題,卻猜到他不會太上心。
而堂主的態度究竟如何,連她一個生人都能看懂,那些跟隨周嘯天的屬下們,又怎麼會看不明白?
周堂主對管夫人只是面上尊敬。
從院子裡出來,往妓館的路上,四個人便悄聲議論了起來。
因此,待發覺蒔花館與千紅閣相距兩條街,倒可以略微照應一下,加上堂主的態度曖昧,他們也就沒把監視妓館的事太放在心上,雖沒有擅自離開,但漫不經心、望天望地,卻終歸是難免的。
饒是這麼不用心,他們還是注意到一個人。
傅庚。
其他人進妓館,無論偷偷摸摸,還是大大方方,臉上總是帶著喜色的。
但傅庚不同。
他雖然也有一絲急切神色,但邁步進去時,神情態度卻是十分沉重。
監視蒔花館的人先注意到這樣一個人,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去一個人稟告堂主和管夫人,他們就看見那個男子又出來了,臉上的神情比進去之前還要沉重。
二人一對視後,不約而同點了點頭。
於是,有一個人繼續監視蒔花館,另一個叫謝昌的則跟蹤起傅庚來。
跟著跟著,就跟到了千紅閣。
蹲守千紅閣的兩個人乍一見蒔花館那邊的同伴過來,自是十分驚訝,聽謝昌細細一說,他們也不禁留意起傅庚。
果不其然,不過一盞茶才過的工夫,傅庚就又折了出來。
“才剛也是這樣,進了蒔花館很快就出來。”謝昌低聲道。
“繼續跟麼?”
“我繼續跟著,你倆還在這裡吧,看還有沒有其他行止可疑的。”
說話間,傅庚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出好遠。
“這人會功夫的!”蹲守千紅閣的其中一人驚訝道,“而且功夫不弱——我跟你一起,看看他在哪裡落腳,這裡就讓東平繼續盯著吧。”
說話的叫趙唐,今年三十六,與留下的嶽東平相比,他江湖經驗更多,輕功也更好一些。
嶽東平與謝昌自然沒有異議。
趙唐與謝昌相視點頭,朝傅庚走的方向追了過去。
那個讓他們覺得舉止有異的傅庚並沒走遠。
不知為何,路過一個胭脂攤前,傅庚停下了腳,站在那裡說了好一會兒的話,卻不見他掏銀子買東西。
直到趙唐、謝昌二人走近,傅庚才對攤主說了聲“謝”,空著手走了。
二人一路跟著,但見有脂粉攤、首飾鋪,傅庚就要停上一停,甚至在繡莊的門口,傅庚也曾駐足,不過猶豫了許久,最終沒有進去就是。
這樣跟蹤下來,趙、謝二人不禁心生困惑。
此人若和暗樁有關,為何是這麼個態度?
“別是跟錯了。”謝昌忍不住說了一句,“我怎麼看他像是去妓館找人的?”
這也正是趙唐心裡想說的。
趙唐皺著眉道:“倒怪我,沒仔細分辨,先把你拉了出來。”
“無妨,留在那邊也沒事。”謝昌笑道,“話說回來,這樣倒也好了,若回頭管夫人問起,咱們也算是做過事的,不過判斷有誤,白跟了這一段路罷了。”
趙唐聞言立即跟著笑出了聲。
二人再回頭時,便不見了傅庚的蹤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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