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三心思重重,一時沒能反應過來,半晌才笑道:“只顧著放生,躲避那厲害蟲子,一時竟然忘了。”
“怕什麼,左右你家少莊主能治的。”傾君似不經意般打趣了一句。
之後便往屋頂一躍,站在那裡四下張望。
濮陽冥衍看得清楚,傾君的視線不時往西山方向瞟,心裡不禁愈發緊張了。
幸好屋頂高度有限,而西山雖然光禿禿一片,離得遠卻也看不清許多。但是很明顯,傾君定是猜到了什麼。
莫不是明香丫頭告訴的?
濮陽冥衍不禁朝明香看去。
明香卻立在馬兒旁,一邊餵馬吃草,一邊看熱鬧似的,只看著他輕笑。
濮陽冥衍眉頭一皺,走過去低聲呵斥:“你好歹還是無垢山莊的人,別太鬧過了頭。”
明香見他疾言厲色,愈發肯定此番的事不小,臉色也跟著沉了幾分下去,同樣用只有他倆聽得見的聲音回道:“我什麼都沒說,是你再三阻攔,夫人才會疑心。你若不告訴我,我更不好替你遮掩!”
濮陽冥衍立即拒絕了。
“你既然猜到事關重大,就別再問了。夫人有疑心無妨,你只需要推說不知,看住夫人,別讓她出去就是。溪邊確實為先,西山更不能去,希望你能記住。”
濮陽冥衍說完就走。
一向漠然的明香不禁蹙眉。
她確實沒跟傾君說什麼。
但傾君顯然已經起疑。
可是看濮陽冥衍那難得的嚴肅和沉重,明香不敢有一點大意,要如何勸阻傾君,或者如何遮掩自己心裡同樣的疑惑,她已經忍不住暗暗盤算起來。
傾君站在屋頂。
土地廟裡那種心緒不寧的感覺又回來了。
下午說要去放生,原本只是因為好玩,她也確實想試試自己的輕功如何,與濮陽冥衍差距究竟有多少。
但濮陽冥衍一而再、再而三地阻攔,甚至不惜動手搶碗,這才讓她起了疑心。
樊三接了碗就跑,又恰好印證了西山有異。
事情必然不像他們說的那麼簡單。
可她這會兒裝作無聊看風景,已經躍上了房頂,卻還是什麼都瞧不見。
於是她想著,再往西兩戶,挑間高些的房屋站著,或許還能看清楚些。只是那樣似乎太著痕跡,濮陽冥衍若再以毒蟲為由相勸,她還能真的裝作不懂事,硬要跳過去看兩眼不成?
要是那樣,不如現在就拿隱月劍出來,命他們帶自己上西山。
不對,如果要用隱月劍,她大可以直接讓他們說實話。
傾君無奈地嘆了口氣,輕輕一躍,穩穩地落在院子當中。
她不想用隱月劍。
西山情形如何,毒蟲究竟如何,傾君都還不知道,為此持隱月劍命令濮陽冥衍,值不值得倒在其次,更重要的是,這樣總有濫用的危險。
自從知道隱月劍如同劉府令牌,傾君便下意識尊重這劍,不到萬不得已,她不會動用。
傾君落回地上,無聊了一整個下午,心裡惦記著小溪和西山,晚飯只啃了些乾糧了事——井水雖然可用,蔬菜也不會染毒,但濮陽冥衍不想再有人去溪邊,便推說土壤易留蟲毒,菜蔬都不能食用,只讓眾人吃攜帶的乾糧肉脯。
不久後,夜幕降臨。
空無一人又有毒蟲出沒的吳安鎮,愈發靜謐詭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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