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女子容貌俊俏。
她們腳踩著水衝突出來的石頭,身體緊貼著河岸站著,裙角已經被河水打溼。乍一見樊三他們躍下來,四人竟被嚇得臉色蒼白,其中兩個明顯發起抖來。
“是什麼人?”濮陽冥衍問。
樊三他們沒動手,說明橋底下的人至少看著不像是殺手。
“是四個姑娘。”樊三抬頭,對岸邊眾人道,“不像是埋伏咱們的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濮陽冥衍吩咐。
既然不是殺手,那四個人為什麼要躲在橋下,他根本就不會再關心。
樊三答應著,正要回到岸邊,忽然聽見四個女子中發出一聲聲驚呼,跟著“噗通”一聲,隨即便有人喊救命。樊三這才回頭看,結果就看見一個身穿杏色衣衫的落了水。
女子隨著河流上下起伏,起先還喊了兩聲“救命”,沒多一會兒聲音就開始囫圇,樊三他們已經聽不清了。
濮陽冥衍卻沒下令救人。
“不救麼?”傾君探出頭來問。
她不知道情況,也擔心其中有詐,而濮陽冥衍明顯有判斷,因此她只是問問,沒有貿然衝出去救人。
濮陽冥衍轉過頭,一臉邪氣,難以置信地望著傾君:“你想救?”
“不是……”傾君道。
她想說她不過是問一句,可濮陽冥衍沒給她解釋的機會。
“‘人生各有命’,”他滿不在乎地說,“她們既然愛站在那樣的地方,落水也在預料之中,都是命裡該當的。”
傾君忍不住問:“你是不是上過當?”
“嗯?”濮陽冥衍不解,“上什麼?”
明香低頭不語。
傾君知道自己又說漏了嘴,強笑道:“就是吃虧受騙的意思。”
“哪裡來的詞?”濮陽冥衍追問。
他沒回答傾君的話,也沒工夫為自己之前的遭遇怨嗟,而是一下子抓住了傾君的“不對頭”,尋根究底一般問了起來。
傾君不答,他就繼續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