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跑了?!
方臉男人瞪著眼睛——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!
不只是他和兄弟們,還有把這個差事交給他們來辦的官差,只怕也脫不了干係,不死也要扒層皮。
這時偏又有人問:“大哥,怎麼辦?”
怎麼辦?還能怎麼辦?除了立即去追,追上一個算一個,根本沒有別的辦法。
正想下令四下搜尋,便見“軍師”快步上前,伸手將他攔住,在耳邊低聲道:“那個小姑娘的意思,是他們夜裡聽見聲音了。要不要問問他們,追起人來也有個方向。”
“說得對!”方臉男人道。
跟著,他真的誠懇地跟濮陽冥衍打聽官妓們夜裡偷逃的事,諸如什麼時辰、有無對話、大致方向,能問的都問了個遍。
濮陽冥衍只說不知:
“夜裡聽見有聲音罷了,見她們無心害命,也就沒幫忙,對不住各位。”
“無妨。”方臉男人尷尬一笑,“之前誤會諸位,還請見諒。”
濮陽冥衍沒說原不原諒,只笑問:“那我們可以走了麼?”
沒問出一點有用的訊息,方臉男人雖不甘心,卻不得不放他們走。
濮陽冥衍說走就走,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。
待他們走後,那群人把肖水恭的屍首往廟裡一停,跟著四散開去,滿山搜尋那群官妓的蹤跡,有幾個甚至騎了馬,沿著官道追出去。
傾君眼看著他們的馬超過了自己的馬車。
然後不到小半個時辰,由遠及近又響起了馬蹄聲,走得卻是緩慢。
傾君探出頭去,認出正是方才攔路的兩個。
二人騎著馬,手裡捏著繩子,繩子後頭綁了一串四個姑娘,其中一個還有些面熟。正琢磨是在哪裡見過,那二人騎馬經過,長長地白了無垢山莊眾人一眼,黑著臉從他們身邊過去,重新往土地廟的方向走去。
“命真大!還真被他們找著了幾個。”樊三說著,哈哈一笑。
“一共十四個呢,這才找著四個。”濮陽冥衍道,“丟了四個還差不多,找回四個,還是要掉腦袋。”
“有十四個?”樊三問。
濮陽冥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的耳朵,該靈的時候不靈。這心思也是,好叫你留心些有用的,別總花心思在無謂的地方。”
樊三沒吭聲,只回了濮陽冥衍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明香咬著唇,冷哼了一聲,靠在車廂壁上不說話。
往前走了一個多時辰,途經一個村落,村上人雖不甚富裕,卻自給自足,也有些生意可做。傾君一行便在此歇下,給馬添了糧草、餵了水,眾人也補充了乾糧儲備,歇了一刻多鐘才說繼續趕路。
出村不遠,前頭是一條小河,河水雖不太深,然而因為地勢起落的原因,水流頗大,嘩啦啦作響。
河上只有一座小小的石橋。
小橋不寬,馬車雖然能過,車馬卻不能並行。
眾人拉長了隊伍,逐個過橋。
所有人都聽出橋底藏了人。
待眾人都過了橋,濮陽冥衍給樊三一個眼神。樊三會意,叫了兩個屬下,悄聲摸到橋邊,驀地躍了下去。
眼前赫然是四個瑟瑟發抖的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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