擔心行程,或者擔心那個人?
傾君歪著頭想了想,道:“也許吧——天冷,咱們快回去。”
語氣頗為輕鬆。
然而走出第一步時,傾君卻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。
明香沒再多問,只認真撐傘,靜靜陪在一旁。她認定傾君是因為思念和擔心,才會鬱郁不安的。
離土地廟還有十幾步的時候,就能聽見裡頭有人說話。
說話的人故意壓低了嗓子,然而雨已經很小了,雖然隔著院牆,傾君她們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。
“肖老四,你彆嘴硬了,這麼晚摸出來,你敢說不是打那兩個娘們的主意?”
這聲音,似乎是第一個進門,穿深灰色粗布衣裳的那個,後來被人喚作“王八”的。
明香與傾君不約而同站住了腳。
二人對視一眼,就那麼站在門外聽了起來。
這時,裡頭又有一人說話。
“我說了幾遍了,我沒那個心思,只是想出來解個手。何況你也說了,她們和那些男的是一起的,而那些男的都帶兵刃,老大也有命,我怎麼還敢打這樣的主意?”
說話的正是那個八字鬍,原名肖水恭,熟人叫他“肖老四”。
“你別蒙我。”“王八”冷笑了一聲,又道,“你一個人好色不打緊,這一群兄弟的命,可不想跟你一起搭在這裡。”
“我只是解手!”肖水恭急了,聲音也略大了三分。
“你小聲些!”“王八”頗為緊張。
肖水恭“嗤”地一聲笑:“這會兒知道要小聲了?那昨兒晚上你和那個穿紫裙的在馬棚裡,怎麼不知道小聲些?說我要害死兄弟,你這才是要連累大夥兒和你一起掉腦袋!”
“你胡說什麼?!”
“我胡說?我跟你說,霍二哥也聽著了——不止霍二哥,還有另外兩個人呢,不過大家為了自己的命,誰也沒說破罷了。”
“你別反咬我一口。即便你說的是真的,殺不殺頭也是我一個人的事,何況這事還是你瞎說的。”
“真像你說的這麼容易,你方才至於急?”肖水恭到底反應快,立即反駁道,“我告訴你,這一趟不過是大哥求來的肥差,不是給你解饞瀉火的!不管你認不認,我奉勸你一句:那些都是官妓,以後還是離遠點。讓人知道了,咱們這一群人全得跟著遭殃,可不是你一個人的腦袋就夠了!”
話音才落,便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那聲音不是往遠,竟赫然是往廟門外頭走過來。
傾君猛地想起,方才那個肖水恭說自己出來解手。他們也是走江湖的,自然也要尊重土地廟,解手總歸是要到外頭的。
明香更快反應過來。
“走。”
她低聲說了一句,立即收了傘,同時自己先輕躍起身,兩下翻到牆上。
傾君隨即跟上。
二人才剛蹲下,藏好了身形,便模糊看見肖水恭從廟裡晃盪出來。
而“王八”被人反噎了回去,原地站著生了會兒悶氣,罵了兩句娘,便回到廟祝屋裡去了。
傾君她們索性翻牆而入,一路潛回殿中。
濮陽冥衍卻醒著,正坐在火堆旁。
火光明晃晃的,照出他裸著的兩條大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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