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些趕路,前面三四里有個破廟,在那躲躲雨。”
濮陽冥衍高聲吩咐。
“是,少莊主。”一眾屬下齊齊答應了一聲。
原來濮陽冥衍這次下山,不止帶了上官遲和樊三,還有另外八個高手。加起來的這十一個人,就是當初傾君剛剛出京城,在南郭的樹林裡遇到的放暗箭的伏兵。
這事傾君已經大致知道了。
此時她也不再打坐,靠在馬車裡和明香說話。
“令牌是他偷的吧?”
明香“嗯”了一聲:“因為好玩。”
傾君想了想,道:“那往窯縣縣衙送令牌的那個,應該也是他的人。”
明香點頭:“我問過了,是樊三親自去送的令牌。”
“這麼說來,他不止弄傷了腿,硬纏了一段路,在清水村的時候也一直讓人監視咱們來著?”傾君一臉無奈,“第一個去縣衙報案說咱們殺人的,不會也是他吧?”
濮陽冥衍耳朵極靈。
沒等明香回答,他便主動湊過來,把話接過去,自己答了。
“我可沒那麼不知輕重。”濮陽冥衍冷哼了一聲,“窯縣縣衙又不是什麼正經地方,我就是再怎麼胡鬧,也不會把你倆往那裡送——報案的不是我的人。”
傾君琢磨了一下,疑惑地問了一句:“可怎麼會那麼巧,才有人報案,你就讓樊三去送令牌?”
濮陽冥衍恨不得翻個白眼給傾君。
“是上官遲,他生我的氣,自己跑了,結果天沒亮又回來,說在半路上碰見幾個窯縣衙差,聽衙差閒聊說要去拿兩個殺人的女賊,懷疑是你們把殺手滅了口,就急忙趕回來通知我,讓我去幫忙。”
這話倒是真的。
上官遲到處溜達,本想著窯縣治安亂,可以去逮兩個無賴揍一頓,出出濮陽冥衍給他的那口惡氣,結果路上就碰見分明騎著馬,卻依舊慢慢悠悠的幾個衙役。
衙役們嘴裡不乾不淨,一直在猜測兩個“女賊”的身段、相貌,說的十分下流。
藏身暗處的上官遲本想出去把他們都殺了,可對方畢竟是官差,他不好給無垢山莊惹麻煩,且衙差死了一撥總還有下一撥,這事要一次解決徹底了才好。左思右想,便想到一肚子鬼主意的濮陽冥衍,遂施展輕功折回去清水村,這樣一來,反比那些一路胡鬧的衙役快了許多。
到了清水村,上官遲忽然又想鬧脾氣,便無論如何都不愛見濮陽冥衍,只把事情簡單告訴了樊三,之後又跑到不知哪裡去了。
濮陽冥衍聽說後,便將令牌給了樊三,讓他去縣衙報信。
這才有程東風一行人趕過來的事。
“報案的是誰的人,你可查著了?”明香正色問。
“我沒監視你們!”濮陽冥衍急了,指著周圍一眾屬下,道,“這些人誰敢去監視你?再說了,我要是真讓人跟著你們,怎麼會看著你們遇伏受傷,還縮著頭不幫忙呢?”
“你急什麼!”明香剜了他一眼,“沒查到就直說。”
“沒查到。”濮陽冥衍沒好氣地說了一句。
那樣子,像是個小孩子。
傾君不禁輕輕一笑。
濮陽冥衍當即板了臉,再不吭聲。
又走了一段,遠遠地便能看見明香所說的土地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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