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或不走,幾個衙役一時拿不定主意。
受傷的兩個人自然想走,可此時門外聚集了許多村民,害得他們連嚷疼都不敢,哪好意思開口說要走?
可要是不走,難不成留在這裡捱打?
“大膽女賊!竟敢刺傷衙差,你不想要命了?!”
“話這麼多,還不肯走,是你們不想要命了吧?”
傾君冷笑一聲,倏忽又是一個靈巧走位,快得讓人覺得只是一陣眼花。等再次看清楚時,卻發現那個衙役班頭也受了傷——傾君輕飄飄的一劍,端端地劃在班頭的臉上,面上的皮肉向外翻著,讓人觸目驚心。
一眾衙役愣在那裡。
班頭破相了?
這可是要命的事!
大梁國沒有任何一個官員可以不良於行,每日上朝的沒有相貌不端之人。至於他們這些最底層的普通衙差,受傷什麼的在所難免,跛了腳還是可以做個牢頭,可臉被劃破了,想要再吃這口官糧,可是幾乎沒可能的了。
除非是那些神捕、神探,或許能得刑部特殊批示,獲准留任原職,網開一面。
可他們的班頭,那真的只是個普通的班頭。
不過是經驗多,腦子活,膽子也比較大,又幫縣令做了不少虧心事,這才一直牢牢地坐在班頭這個位置上。
可如今他破相了……
這可是自己上位的好機會!班頭每月多出的那一兩二錢銀子雖少,然而論起手中的權力,那可比一個底層的衙役多得多了!
“這回走不走呢?”傾君問道。
眼神鋒利,堪比她手中的劍。
幾個衙役開始琢磨著要跑,避免傾君發怒,也劃破他們的臉,斷了他們好容易等來的機會。
除了那個班頭。
自己的前程並不遠大,但油水是可以估算的,就這麼被小賤人一劍給劃沒了,甚至以後出門還要遭人白眼,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!
傾君見他一臉怒氣,便知道自己果然猜中了。
她就知道古人重視容貌,因此以前穿耳、刺字,才會成為對人犯的懲罰。
那一劍她故意割得深一些,否則不足以留疤,也就不足以威嚇這些賴著不走的衙役們。
“再不走,來不及了。”傾君慢悠悠地說道。
“來呀,都給我一起上!抓住這兩個女賊!”班頭大聲喝道,自己先持刀撲了上去,靠近傾君的時候,手中的刀猛地往下一砍。
傾君將明香往身後推遠,自己則往左邊一讓,同時遞出隱月劍,將內力注到劍尖,在長刀一側輕輕一擊。
班頭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長刀右側傳來,跟著便握不住刀,刀立即偏了方向,往左邊床柱橫拍過去,而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左邊栽,踉蹌了三四步,直到撞在床柱上才重新站穩。
人雖站穩了,跟動手的勇氣卻沒了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傾君有如此深厚的內力。
之前看她飛快地刺傷幾人,以為不過是仗著靈巧,於女子的氣力,班頭始終不看好。
可現在的感覺確完全不同。
幸好他沒迎著刀身上的力道,而是跟著一起倒向旁邊,要真的硬抗下來,這會兒只怕內臟受損,已經開始噴血了。
回頭看其他幾個衙役,卻發現眾人都躲避著他的目光。
望天望地,獨不和他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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