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。
身體似乎正逐漸恢復著力氣。
抬腿試了一試,腿不再是痠軟的,已經可以動了。
側耳聽了聽,沒聽見外頭有什麼聲音。那妖孽一般的男子不知是出去了,還是在其他房間裡歇下。
搞不好就趴在門口偷聽?
她可不信他會大意到留她一個人,而沒有任何看管、限制的手段。
傾君悄悄起身,往門口、窗子、屋頂都張望了一圈——誰知道那個妖孽會躲在哪裡偷看?
沒猜錯的話,想逃跑應該是不行了,但眼下卻是個觀察環境的好機會。
輕手輕腳地摸到了窗邊,伸手試探地推了推。
紋絲不動。
果不其然,這窗子或鎖或封,總之她推不開。
再去試著推另外一扇窗,結果一模一樣。
從窗戶翻出去的這個主意只能放棄了。
可門會不會也上鎖呢?傾君猶豫了一下,到底還是不甘心,悄悄走過去,伸手輕輕一推。
赫然開了窄窄的一條縫。
“要出來一塊睡麼?”
還沒等她想明白這是陷阱還是出路,門外忽然有人問了一句,嚇了她好大一跳。
隨即反應過來,這是那個妖孽的聲音。
“不要臉!”
傾君罵了一句,賭氣轉身,一路跺著腳走回床邊,氣鼓鼓地坐在床上。
門外的人還不依不饒。
“半夜三更不睡覺,摸男人的房門,誰不要臉?”
“你無恥!”隔著門吼了回去。
“我無恥?”妖孽哈哈大笑道,“我一片好心把床讓給你,你卻不稀罕,偏惦記著要往我睡的屋子摸,怎麼還說是我無恥?”
“就是你無恥!”
傾君氣得咬牙。
外頭是他的房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