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隱聞言,立即回過神來。
“怎麼回事?!”語氣愈發著急。
心裡卻瞬間想起自己一個一個的政敵,只是那人能推車、帶人,還能甩掉自己的隱衛,未必是那些尋常政敵請得動的。
莫非是狗皇帝終於坐不住了?還是慎王呢?
劉隱越想越壞,臉色也愈發不好看。
若不是屋子裡沒點燈,一切都隱在黑暗裡,隱衛們此時就能看清楚,劉隱的臉色實在黑得嚇人。
可二人雖然看不真切,只聽語氣卻也能知道王爺動了怒。
方才說話的隱衛見劉隱問,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,連他倆人跟不上賣燈人,都毫不顧忌地告訴劉隱,一邊說話,一邊在心裡懊悔著:若早知道王爺是這個態度,他在橋邊時就該拼死攔住那個推車的。
隱衛的打算倒很合理。
看王爺這個模樣,若管夫人真出了什麼事,他倆小命肯定是不保了的,可是萬一還能救出來呢?再不明說,真的耽擱了時候,可就是他的失職了。
沉默。
隱衛的話都說完快半柱香了,那邊也沒有聲音。
這樣的沉默讓人恐懼。
雖然不怕死,但他還真怕王爺一生氣,突然開口說把他殺了。作為隱衛,為主子赴湯蹈火,哼也不會哼一聲,可由於失職被砍,實在是死得沒有尊嚴。
劉隱卻依舊沒有出聲。
從河邊往百花井巷……
這個路線他雖然沒走過,確是熟悉得很。
再加上隱衛對賣燈之人的描述,以及那人世所罕見的功夫,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。
只盼那人沒有對傾君下殺手,否則,他真怕自己報不了這個仇。
想到傾君,劉隱心頭一痛。
最初留著她,也不過為了她收集的訊息。後來才知道,原來自己的暗線,醉鶯樓的頭牌青君,不知為何服下鶴頂紅死了,被他帶回武安王府的,實際只是青君的軀殼,內裡早換了個魂兒。
一面觀察她,一面利用她,心裡還偶爾會想,能不能用什麼法子把魂換回來。
可沒多久,他就發覺她跟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