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劉隱所料,跟著傾君的兩個隱衛回來覆命。
“夫人呢?”那二人剛一跪下,劉隱立即問道,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語氣中那反常的急迫。
“稟王爺,郡主一行剛過街心橋,就被一群雜耍扮戲的人衝散,夫人離人群越來越遠……”
“這些本王知道!”忍不住大聲呵斥,打斷了隱衛的話。
“王爺息怒。”隱衛立即跪伏在地,不敢起身。
見王爺並未開口怪罪,二人本以為管夫人丟了沒那麼要緊,想到自己兩個出去,其實是為了盯住管夫人,他倆自覺揣摩到劉隱心意,正準備按個尋常事一樣回稟,哪知被狠狠呵斥了一句。
二人悄悄對視一眼,心中已經有了算計。
方才說的那些,想必清溪郡主已經先一步告訴王爺了,而他們自然比護衛和清溪知道的多,王爺要聽的,就是後頭那部分,而且,王爺很著急。
頓了一頓,其中略精明大膽的那個繼續道:
“屬下一直跟著,見夫人為躲避府裡護衛,一路繞過了戲車,藏到了一個賣燈人的推車上。後來護衛雖然搜查,卻沒有搜出來,後賣燈之人推著夫人走了。”
“她是故意逃跑的?”劉隱皺著眉問了一句,忍不住又打斷隱衛的話。
不知怎麼,他心裡十分不好受。
像是有些恨,又像是生氣,不過一瞬間,卻又都變成了害怕。
這種感覺並不陌生——近來已有好些次會莫名其妙害怕,繼而心慌、心煩了。
“啟稟王爺,夫人似乎是故意跌進人群的,但被人群衝散的時候,確實顯得很慌亂。後夫人被人帶走,倒像個意外,而非是事先安排好的。”
既然沒有人接應,應當不是細作。
她或許只是不想待在王府裡吧?劉隱這樣想著。
原以為是對自己的一個安慰,哪想到這樣的念頭,依然讓他十分難受,就像有人在他心頭上塞了一團棉花一般,令他十分不自在,酸也不是,痛也不是。
隱衛見他失神,不知該不該提醒。
那個賣燈的十分不簡單,否則他二人也不至於空著手回來。
原來自從傾君混進人群裡,這倆人就一直跟著。後來傾君如何上車、如何被人推走,他們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。原以為憑他二人可以輕而易舉將管夫人救下來,哪想到賣燈的深藏不露,雖推著個木頭車,車上還坐著個傾君,在他發力之下,二人跟得卻很是艱難。
二人心中生疑,不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,總算一路跟到了百花井巷,也就是路遇那兩個女子的地方,親眼看著傾君和男子折騰那塊破粗布。因百花井巷罕有人至,他倆對賣燈人的身份又起了疑心,隱衛們怕打草驚蛇、傷了傾君,不敢跟得太近。
結果沒多久,人就被他倆跟丟了。
再看王爺,依舊是一張波瀾不興的臉,和一雙晦暗不明的眼。
“王爺,那個賣燈的,很是不簡單。”
還是那個機靈隱衛,生怕貽誤了救人的時機,權衡了輕重之後,主動提醒了劉隱。
“屬下們不是沒救人,而是根本追不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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