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君才下車,就看見掛著有“慎”字燈籠的馬車,知道清溪這是已經到了。
店小二過來詢問,語氣十分客氣。得知是與清溪郡主約好的客人,笑著將眾人一路帶到三樓。上了樓,便見有個小丫頭等在樓梯口處,瞅見傾君上樓,忙迎上來問:
“婢子叨擾了,這位可是管夫人麼?”
傾君也帶了疏英、煙柳出來,疏英為人木訥、刻板,煙柳倒很機靈,笑著接話道:“有勞姐姐相迎,正是武安王府管氏夫人。”
小丫頭笑道:“夫人來得巧,我家郡主也剛到不久呢。”說著,引眾人往臨窗的雅間去。
傾君故意做出個淑女的樣子,邁著細小的步伐,輕輕地跟在小丫頭後面。
還沒走到雅間門口,就聽見清溪的說話聲,語氣歡快,正熱鬧地講著什麼。清溪的聲音倒不算大,只是這一層沒什麼人,走近了就能聽見。
傾君正疑惑她這是和誰說話,就聽有個女子問:
“那管夫人,可真如傳言那般閉月羞花?”
問題頗為無禮,語氣竟也有些刁鑽。
隔著帷帽的面罩,傾君皺了皺眉,心裡不喜。
“當真好看得很,人又十分和氣,待會兒你見了就知道了。”卻是清溪的聲音。
“你看誰都和氣。”那女子又道,“也對,要是沒有十分的姿色,也進不去武安王府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高,但莫要瞧輕了管夫人,左右你見了就知道了。”清溪語氣不忿。
“你也是心寬!”
“我怎麼了?”清溪不解,反問道。
那女子說到這裡卻不再說了,任由清溪又追問再三,也沒給她個解釋。
傾君卻猜出一二。
說話的女子想來與清溪十分相熟,知道清溪仰慕劉隱的事,這會兒清溪當著別人面誇自己這個情敵,自然算得上是“心寬”了。只是那個女子在外頭說這些,傾君總覺得她不是真的關心清溪。
進了門,果然看見清溪和另一個女子坐在那裡。
隔著一層紗,傾君自然看不真切那女子的面容。
“清溪郡主。”傾君喚了一聲,摘了帷帽之後,朝清溪行了個禮。
“夫人何必如此客氣。”清溪嘴上雖這麼說,卻也知道這是在外頭,該有的禮數一概不能少,遂回禮給傾君,跟著介紹起身邊的女子來。
“這是家姐,殷夜如。”
傾君定定看了看清溪的那位姐姐,也以見清溪的禮儀相見,大大方方行禮問安。
清溪剛“哎”了一聲,殷夜如就笑道:“使不得,夫人,我還沒封郡主呢,咱們常禮相見就好。”說著回了個禮,邊行禮邊伸手去扶傾君。
傾君臉上笑了笑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心裡愈發不喜歡這個殷夜如了——明知道不能受這麼大的禮,就該先伸手攔她,可殷夜如倒好,大大咧咧地受了,等她行完禮才說禮數錯了,假惺惺伸手來扶。就算沒反應過來,至少也要像清溪一樣,先出一聲吧?
說到這裡,傾君忽然明白,殷夜如就是因為清溪那一聲“哎”才開口、還禮、伸手的,要是清溪不吭聲,搞不好這女人就將錯就錯了。
跟著落座後,帶著老大的成見,傾君打量了那殷夜如兩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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