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君一直掐著指頭算時辰。
到了亥初,劉隱進了門。
照例,婆子正要跟劉隱說吉利話,引他掀蓋頭,不想劉隱大袖一揮,冷冷地說了聲“出去”。
婆子不禁怔住。
疏英拿著喜秤站在旁邊,聞言也是一怔。
劉隱懶得多說,一人賞了五兩的銀錁子,將二人趕了出去。
傾君便開始琢磨尋死的事。
和劉隱同房,她原以為自己不怕,哪知道從劉隱進門,她就開始發慌。
按理說,劉隱很忌諱“青君”,請旨納妾也不是為了感情基礎,不過是倆人之間有利害關係,讓劉隱不得不給“青君”個名分安撫她,沒道理真的和她同房的。
而自己昨天一頭撞倒了劉隱,張牙舞爪、咄咄逼人,他如今見到這張臉,只會更加厭煩。
絕對提不起興趣的。
他硬不起來。
傾君這樣對自己說。
可萬一劉隱將這作為報復的手段呢?
面對仇人,男人好像什麼事都能做一樣。
傾君緊張,豎著耳朵聽劉隱的動靜。
他好像走近了?
傾君側了頭,認真聽著。
蓋頭上的絡子跟著她晃悠。
沒聲音。
去哪裡了?在幹嘛呢?傾君腦中閃過無數畫面,最終,她覺得,劉隱這會兒可能像個厲鬼一樣正杵在她跟前,惡狠狠地盯著她看呢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