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初這稱呼改的太快,晏寧兒頓時就被她的話給噎住了,很快憋紅了臉,想咳又咳不出來。
秋玉嚇了一跳,趕緊端了杯茶水過來。
晏寧兒喝了茶,總算把堵在喉嚨裡的糕點給嚥下去了,又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,聲音略有沙啞地說道:“姐姐,你是想噎死我嗎?”
“呸呸呸,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啊。”白月初趕緊說道。
“還不是被姐姐嚇得。”晏寧兒嬌嗔地斜了她一眼。
“你們都已經成親了,我叫妹夫不是很正常嗎?你不會是害羞了吧?”白月初說著就露出了滿臉的壞笑。
晏寧兒被她說的臉一紅,乾脆轉了個身繼續吃。
“以前也沒見你吃這麼多啊?”白月初奇怪地看著狼吞虎嚥的女子,臉上逐漸露出瞭然的神色,“我知道了,你這是緊張了,成親的感覺怎麼樣?昨天晚上母親給你看的那些小畫冊都還記得嗎?”
晏寧兒聽到前半段話的時候還想反駁幾句,聽到最後,她乾脆把手裡的糕點一扔,氣勢洶洶地就去捂白月初的嘴。
只不過那張通紅的臉蛋,徹底暴露了她都惱羞成怒。
白月初也不躲,含笑望著撲過來的人,不溫不火地說道:“你要是沒有看明白,姐姐再給你傳授幾招?保管妹夫,唔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晏寧兒給捂住了嘴。
“你、你要是再胡說,我就不認你這個姐姐了。”晏寧兒滿臉通紅地威脅她。
白月初見好就收,馬上露出害怕地表情,求饒道:“我錯了,我錯了,三妹妹快消消氣。”
見她認錯態度良好,晏寧兒這才滿意地嗯哼一聲,轉身坐回床上。
她們這麼一打鬧,晏寧兒身上的衣服和頭上的鳳冠都變得歪歪扭扭起來,秋玉連忙過去整理。
白月初又留在新房裡和晏寧兒說了幾句話,外面就有人來叫她去前面用午膳了。
宴席是男女分開坐的,而且不在同一座院子裡。
老夫人身子不好所以沒有一起過來,白月初原想著去陪尚書府那邊過來的女眷的,中途卻被蕭瀲給叫住了。
“白姑娘。”蕭瀲主動站起來和她見了個禮,並邀她同坐。
白月初猶豫了片刻,看到大家基本上都坐好了,又瞄了一眼這張桌子上的人,都是各家未出閣的姑娘們。
有那麼兩三個之前在宮裡參加宴席時見過,也對她點了點頭。
白月初回以一笑,便坐到了蕭瀲身邊。
在她坐下的同時,又狀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蕭瀲的身後。
蕭桐竟然還在!
對方也朝她看了過來,二人的目光只是接觸一瞬,便就各自移開了。
宴席開始以後,那邊蕭瀲時不時地就會和她腳上幾句,一頓飯吃下來,白月初的嘴沒閒著,耳朵也沒閒著。
等到宴席結束以後,蕭瀲便說要去瞧瞧晏寧兒,親手送上賀禮。
正巧白月初知道怎麼走,便叫她帶路了。
宴席雖然散了,不過賓客們並沒有離開,聽說入夜以後還請了戲班子過來熱鬧一番。
原本請的不只有戲班子,還有雜耍之類的節目,但是都臨時取消了,只留下了戲班子。
白月初領著蕭氏姐妹穿過人群,一路朝後院兒走去。
等到了人少的地方,蕭桐忽然開口說道:“我聽說,上次弈秋哥哥出事的時候,是白姑娘幫了弈秋哥哥,桐兒再次謝過白姑娘。”
白月初知道蕭桐一直把蘇穆青當成自己的親兄長來看待,現下會這樣向她道謝倒也正常。
“蕭姑娘嚴重了,我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,舉手之勞何足掛齒。”白月初客氣地說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