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這種情況,那麼就是一個想嫁給四皇子,一個想嫁給宮二少爺。搞不好,在她們轉換之間稍有差錯,就會搞砸了與侯府的婚事,甚至是牽連到尚書府。
如今她也是尚書府的一員,當然不能再袖手旁觀。
四皇子那裡她是沒柰何的,現下只能先從晏莞兒身上找突破口了。
想好下一步的計劃以後,白月初便不停地安撫著晏寧兒,直到對方答應她暫且不提此事。
再過三日,離月冥便會過來接她回王府,在此期間,她必須找機會和晏莞兒好好談一談。
往常她不找對方的時候,晏莞兒最喜歡出其不意地湊過來,可如今她想找對方了,晏莞兒那邊反而避而不見了。
這種情況讓白月初更加擔心了,也不能確定如今這個晏莞兒到底是真的晏莞兒,還是已經被厲鬼附身了。
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,她又夢到柳菡萏了。
雖然對方還長著與晏莞兒一樣的臉,可是白月初看到她的時候,心裡卻非常肯定,這就是柳菡萏。
她們在一片白霧之中見面,周圍別無他物,只有望不到盡頭的白霧。
“白姑娘,我們又見面了,姑娘還記得上次答應我的事情嗎?”
白月初晃了會神,才想起來上次在夢裡,是柳菡萏救了她,而她也許諾對方會報答她。
“柳姑娘請講。”
柳菡萏的表情淡淡的,眼神卻隱含擔憂,“我預感到二少爺近幾日要出事,您能否幫我救救他。”
“宮九懷?”白月初反問道。
聽到這個名字,柳菡萏眼裡閃過激動地光芒,“是他,有人要害他,請姑娘一定救救他。”
“誰要害他?何時何地?”白月初又問。
柳菡萏搖搖頭,暗惱地說道:“我也不知,只是有這種感覺,眼下我能拜託的人也只有您了,白姑娘一定要答應我,好嗎?”
“我會提醒宮二少爺的。”白月初點點頭。
“那就多謝姑娘了。”柳菡萏向她行了個禮。
白月初稍作思索,便趁勢問道:“你既然那麼珍惜宮二少爺,為何又要害他身邊的人呢?難道你想讓他孤獨終老嗎,還是說你想取代那個人繼續陪著他?”
她總覺得夢裡這個柳菡萏是沒有殺傷力的,或許能問出什麼情況。
柳菡萏苦笑道:“白姑娘有所不知,我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身不由己?還是說你對那個人懷有極深的仇恨?”白月初反問道。
柳菡萏猶豫地看著她,思索了許久,最後卻只是搖了搖頭。
直到夢醒的時候,白月初也沒有問出有用的東西。
現在不僅晏莞兒奇怪,柳菡萏也有奇怪的地方,所以她並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話。
不過在夢裡答應的事情,她還是照做了。
她沒有親自出面,而是讓杏雨去街市上找了個信使,給宮九懷寄過去一封匿名信。
信的內容不多,只說是受宮九懷的故人所託,提醒他近幾日身邊或有危機發生,讓他凡事都要小心。
信送出去以後,白月初忽然想到了四皇子。
她記得他對晏莞兒說過,他想捏死宮九懷便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,侯府的婚事他會替晏莞兒解決。
難道柳菡萏所說的危險,指的是四皇子?
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,不管出於對晏莞兒的喜愛和佔有,還是想要拉攏尚書府的勢力,四皇子都有可能對宮九懷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