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然早就該走出來了,況且她就在這裡,離月冥也不可能去別處找她啊。
想到有人一直想殺他,白月初頓時就緊張起來,當即從凳子上站起來。可她忘了腳上還受著傷,尖銳的疼痛感,逼得她低呼一聲。
她暗暗咬著牙,極力穩住身體,這才避免摔回凳子上的尷尬。
白月初沒有理會,一瘸一拐地走出衚衕,外面的光線清亮了許多。
蘇穆青很快也跟了上來,低頭看向她的腿,“白姑娘,在下陪你去……”
“能否勞煩蘇大人送我回王府?我有急事。”白月初著急地打斷他的話。
蘇穆青臉上閃過一絲猶豫,不確定地說道:“在下乃是騎馬出行,白姑娘……”
“沒關係,我真的很著急。”白月初再次打斷他的話,眼下能看到一個熟人已經不容易了,她的腳又傷著,不得不向他求助了。
她說罷,便從袖子裡拿出一隻帕子蓋住半張臉。
蘇穆青看她是真的很著急,只能拱手說道:“那在下就得罪了。”
他的馬就拴在不遠處地客棧裡,他叮囑白月初留在原地稍等片刻,自己則去牽馬過來。
回王府的路上,白月初就坐在他身前,二人之間的距離從來沒有離得這麼近過,女子身上縈繞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,清甜沁人,這不禁使蘇穆青更加在意起來,不時往後面挪上寸許。
饒是如此,那一顛一顛地馬背總會不經意間拉近他們的距離。
一心惦記著離月冥的白月初並沒有察覺,可是對於蘇穆青來說,這段路程不禁變得難熬起來。
王府大門前,白月初剛被蘇穆青從馬背上扶下來,便瘸著腿往裡面跑去。
今天是除夕夜,王府裡的僕人比平時少了一半,許多人都被准許回家探望親人。只有那些簽了死契的賣身奴僕,才無處可去,繼續留在王府裡當差。
白月初剛跑進去,便瞧見耳房裡亮著燭光,她趕緊去敲門。
門房很快就跑了出來,一瞧是白月初,忙拱手行禮。
“王爺回來過嗎?”白月初急急問道。
門房不明所以地搖搖頭,正要說話的時候,就發現了蘇穆青的存在。
“小人見過蘇大人,這除夕夜的,大人怎麼突然過來了?還有表姑娘,您怎突然回來了,還是與蘇大人一起?”
白月初一聽離月冥沒有回來,心裡就亂的不行,根本沒有聽到門房在說什麼,只是激動地衝他喊道:“快去把空山找過來,快,越快越好,快去。”
門房被她這番語氣給嚇到了,麻溜兒地跑進去叫人。
白月初就坐在耳房外面,寒冷的夜風透過大開的府門,吹打在她的身上,她卻渾然未覺。
“白姑娘,可是青梧兄出了什麼事?”蘇穆青站在旁邊問道。
白月初仍然陷在滿心的驚慌與著急之中,她沒有回話,只是注視著裡面的路,直到空山的身影出現,她才終於有了反應。
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,不小心扯到了傷處,疼痛讓她忍不住趔趄了一下身子。
“姑娘的腳怎麼了?”空山看著她問了一句,隨後又向旁邊的蘇穆青行禮。
“你能找到王爺嗎?我們在朱雀街上走散了,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他。”白月初緊張地握住了對方的衣袖。
“王爺不見了?什麼時候的事情?”空山的表情也變得緊張起來。
“一個時辰以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