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姑娘那麼關心王爺,為何不親自去瞧瞧呢?”伶俜總是那麼柔媚。
“伶俜姑娘是會讀心術嗎?”白月初轉過頭,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。
伶俜笑起來,“讀心術?這是什麼說法,奴家倒是第一次聽說這麼個詞兒。”
白月初但笑不語,也無心解釋,就那麼靜默地坐著,其實心裡卻亂糟糟的。
伶俜有一句話說的很對,既然關心為什麼不能親自去瞧瞧呢?
白月初也這樣問自己一句,她該去嗎?
之前的確有過這種衝動,可是一想到他們將來所要面對的事情,她就會裹足不前,不敢去奢望。
她沒有說話,伶俜也不再言語,只不時為她續上茶水,偶爾再端過來一盤點心。
她們一直等到入夜,才看到莫靜淞沮喪著一張臉飄蕩回來。
“白姑娘!”莫靜淞在看到白月初的那瞬間,好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,滿臉激動地飄到她眼前。
“還是沒有找到人嗎?”白月初看著她問道。
莫靜淞點點頭,“整個京城我都快找遍了,就連沛國公府也找過了,可是一直都找不到。白姑娘,您快想想辦法吧,我害怕是卉兒又回來了。”
上次文卉消散的時候,白月初心裡就一直有個疑問,此刻再聯絡到宋亭松失蹤的事情上,好像的確非常可疑。
可是宋亭松失蹤那日,她是親眼見過他的,當時並沒有看出他有什麼不妥。
如果他是被文卉給控制住了,那為什麼會去找蕭桐呢?
他們之間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?
“你先別急,還記不記得宋公子失蹤前都發生過什麼事情?他可有異常舉動?”
莫靜淞努力回想著,大概是關心則亂吧,她越是著急就越想不起來。
白月初耐心等著,不時安慰幾句,企圖讓她冷靜下來。
過了許久,莫靜淞才緩緩說道:“我、我覺得一切正常,亭松哥哥也像往常一樣,並無不妥的地方。”
“他可曾提到過什麼人?”白月初又問道。
莫靜淞搖搖頭,這次的表情非常肯定。
接下來白月初又問了幾個問題,可是問到最後,也沒有得到什麼線索。
“今天太晚了,你們先休息吧,我回去再想想其他辦法。”
莫靜淞有些害怕她離開,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,這個時候外面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。
是暗號!
白月初與伶俜對視一眼,後者對她們笑了笑,“奴家過去看看。”
“說不定是亭松哥哥回來。”莫靜淞自言自語一句,便也跟著伶俜飄了出去。
見此,白月初也不好獨自留在這裡,也抬腳跟了出去。
她們來到門前,伶俜先透過門縫往外面看了一眼,隨即轉頭看向她們,似有話要說。
但接近著敲門聲又想了起來,顯然是在催促。
伶俜難得嘆口氣,抬手開啟院門。
門前的燈籠裡散發出幽暗的光芒,靜靜投射在男子身上,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一張臉,明明一直都在期待著能儘快見到他,可此時此刻白月初卻只覺得心裡冒出一陣尖銳的疼。
“奴家見過王爺。”伶俜向來人行了個禮,側身讓路。
離月冥注視著白月初,眼裡有驚詫一閃而逝,隨後便無視了她,抬腳走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