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對我做什麼了?”莫靜淞驚恐地抬起頭,語氣變得兇狠起來。
白月初還來不及說什麼,宋亭松已經挺身擋在莫靜淞身邊。
他先是警告地看了一眼白月初,然後又轉向莫靜淞,上上下下打量一遍,擔心地問道:“你怎麼了?”
莫靜淞瞬間就收起了臉上的兇狠,楚楚可憐地望著他說道:“亭松哥哥,我不能動了,不知道白姑娘對我做了什麼,她剛才用那帕子碰了我一下。”
聞言,宋亭松瞬間沉下臉,迅速轉過頭,看向白月初手上那條帕子,質問道:“白姑娘,你為何要害淞兒?”
白月初挑眉,滿臉無辜地反問道:“宋公子無憑無據,為何會這麼問呢?我與莫姑娘無冤無仇,又怎麼會害她呢?”
宋亭松冷嗤一聲,“你休想狡辯,昨天晚上你突然過來找淞兒,旁推側引地想套淞兒的話,究竟意欲何為?”
白月初明白了,難怪剛才在院子裡的時候,對方會對她表露出敵意,想來是莫靜淞對他說了什麼話。
“實不相瞞,前兩日我做了一個怪夢。”白月初微微一笑,認真解釋道:“我夢到莫姑娘在向我求救,可是我卻找不到她,醒來以後越想越覺得奇怪,我怕莫姑娘真的出了什麼事情,這才來相思居看看她。”
她話音還未落地,莫靜淞臉上快速劃過一絲震驚和陰鷙,只是宋亭松背對著她並未看到。
“淞兒一直和我在一起,怎麼會有事,白姑娘到底想做什麼?”對於白月初的話,宋亭松一個字都不相信。
白月初揚起下巴示意對方看向他身後的女子,“自然是在關心莫姑娘了,可並不是你身後那位。宋公子與她也相處了一段時間,難道就沒有察覺到異樣嗎?”
宋亭松下意識看向莫靜淞,後者臉上又露出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,語氣難過地說道:“我不知道白姑娘為何會這麼說,可是亭松哥哥你好好看看我,我一直都是你的淞兒啊。”
“白姑娘,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宋亭松幾乎不用分辨,他只要看到女子那張臉,便會毫不猶豫地維護她。
白月初抖開帕子,露出上面的血跡,對宋亭松說道:“這便是證據,你身後那位,可以說是莫姑娘也可以說不是。”
宋亭松覺得她一定是瘋了,看到她手裡那條帕子上竟然帶著血,便把莫靜淞護的更緊了。
白月初本來是不想和他多做解釋的,她大可以直接做法將文卉逼出來,可是她怕宋亭松會不顧死活地上去阻止,萬一傷到人就不好了。
“宋公子可還記得莫姑娘身邊曾有一位小姐妹,她姓文。”
宋亭松默然想了片刻,臉上仍舊帶著不悅,沉聲說道:“多年以前的事情,在下已經記不清楚了。”
白月初看到,莫靜淞的身體狠狠哆嗦了一下,只是臉被男人的身體擋住了,她看不到她現在是什麼表情。
“我這條帕子上的血,便是文家人的血,我在上面施了一個小法術,只要是血脈相通的人碰到這條帕子,就會變成莫姑娘這般模樣。”白月初慢悠悠地解釋道。
“亭松哥哥,你莫要聽她胡說。”莫靜淞激動地喊道:“我明明就是淞兒啊,白姑娘,你為何要這樣誣陷我呢?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?”
“那你對莫姑娘下那種陰毒的禁術又是為了什麼?”白月初依然看不到莫靜淞的臉,但她可以盯著宋亭松,眼神異常犀利,“你和莫姑娘不是閨中密友嗎?以前你那麼喜歡去莫家,難道不是因為莫姑娘,而是另有目的嗎?”
她把“另有目的”四個字咬地極重,那意有所指的眼神,讓宋亭松臉上的表情慢慢起了變化。
他驚疑不定地望著她,好像在審視她是不是在說謊。
莫靜淞也明顯感覺到男人的情緒不對勁兒,她瑟縮著肩膀嗚咽道:“為了一個夢,白姑娘便要懷疑我,難道我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嗎?白姑娘,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呢?”
就算不看人,只聽這聲淚俱下的控訴,白月初也要開始佩服她的演技了。
這麼的真實,真實到白月初差點產生了自我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