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真是意外地收穫。
“原來這件事情是你乾的。”白月初意味深長地拖長了音調。
蕭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,惱羞成怒地瞪著馬車裡的女子,“你一個小丫頭,心思也忒多了,故意套我話是不是。”
白月初露出冤枉的表情,“我並無此意,只是瞧著你心情不好,想逗逗你罷了,誰知道你竟會吐出這麼大一個秘密。”
“你少誆我,小爺不信你的話。”蕭焱偏過頭,賭氣般地看著前面。
白月初豈會錯過這個機會,於是趴在車窗框上,言笑晏晏地說道:“當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,本來還不太理解蕭將軍為何非常這麼做,覺得桐兒挺可憐的。可現在我算是全明白了,原來是蕭少爺乾的好事,別說,這很符合你的氣質。”
“明白個屁。”蕭焱又咬牙切齒地瞪過來,“本來就是她做錯了,是她讓蕭家蒙羞,我為何不能把她趕出去?”
“好一個大公無私的蕭二少爺啊。”白月初搖頭感嘆一句。
“別以為你救過我姐姐,我就不敢動你。”蕭焱忽然調轉馬頭,瞬間就貼上了馬車,湊近威脅道:“你再胡說八道,小爺我就、我就……”
他憋了半晌,竟沒有憋出下文來。
白月初終於忍不住笑起來,不怕死地說道:“哎,好人難當啊,我說你大公無私你生氣,還說我是胡說八道,那我就只能說實話了。你怕不是在利用桐兒和蘇大人的事情公報私仇,對一個死人出手,你就不覺得愧疚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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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又沒有做錯,憑什麼愧疚。”蕭焱一副“我有理我很屌”的模樣。
“可桐兒姑娘到底已經死了,死者為大,況且她還是你的親姐姐,又是姑娘家,別人那樣議論她也就罷了。作為家人,你卻讓她死後也不得安寧,還是利用女子最看重的名節,你真的覺得自己做對了嗎?”白月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反問道。
“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,她若是真拿我們當家人,就不該對姐姐抱著那樣不堪的感情。”蕭焱還是堅定自己沒有錯。
白月初無奈地笑了笑,沒有再說話。
她也是魔障了,本來是想逗逗蕭焱的,結果自己反而投入了進去。
別人家的事情,也不是她該管的。
接下來的一小段路程,他們誰也沒有再說話。
馬車很快在王府外面停下,白月初從馬車上下來,朝馬上的少年行了一禮,便轉身要進去。
誰知蕭焱忽然打馬前行,突兀地橫在她右側前方,擋住了去路。
他看著她,猶豫著問道:“你生氣了?”
白月初失笑,“我生什麼氣?”
“你覺得我做得不對?”蕭焱有些難為情地反問道。
白月初忍俊不禁地看著少年,就像是一隻等待主人順毛的小奶狗,便忍不住放柔了聲音,“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分不出對錯的,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。”
“可你還是覺得我錯了。”蕭焱固執地說道。
白月初再次失笑,“我的看法重要嗎?”
蕭焱坐在馬車上沉思片刻,最後轉身走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