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起來她的解釋非常合理,可是她與宋亭松都聲稱自己沒有動手,到底是誰在說謊?
“我與那宋公子也有一面之緣,他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,如何能看得見桐兒姑娘呢?”白月初再次發出疑問。
“凡事總有例外,我與白姑娘之前遇到的那些靈體也不相同,不是嗎?”蕭桐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。
對於她的話,白月初始終保持著懷疑的態度。
“那麼那五個白衣女鬼呢?”她不氣餒地繼續提問。
這次蕭桐顯得非常淡定,不知道是被追問習慣了,還是心裡真的坦然。
“看來白姑娘對我還有諸多懷疑,可是我著實聽不懂白姑娘這番話,想來會在這世間停留的靈體不止我一個,我怎麼可能都認得。”
白月初配合地點點頭,“桐兒姑娘說得有理,是我想多了,她們的目標是王爺,可你與王爺卻無冤無仇,自然不會費那等心思去害一個無關緊要的人。”
蕭瀲看著氣氛越來越凝重,便開口問道:“白姑娘,我與桐兒剛重逢,想多留她幾日,可以嗎?”
“蕭姑娘說笑了,桐兒姑娘的去留是她的自由,我無權干涉。只是她已不屬於這裡,強留也是無益,你們自行把握便是。”白月初笑了笑,向她們行禮,“時候不早了,我便告辭了。”
“我送白姑娘出去。”蕭瀲起身說道。
白月初笑著攔下她,“不用了,蕭姑娘還是好好陪陪桐兒姑娘吧。”
蕭瀲臉上露出抱歉的笑容,“那、白姑娘慢走,改日我再登門拜謝。”
白月初沒有再說什麼,轉身走出去。
只是她剛出來,便瞧見蕭焱坐在她之前坐過的位置上,他們的目光剛剛有所接觸,對方立刻起身朝她走過來。
“蕭少爺還有什麼事情嗎?”白月初朝他頷首。
蕭焱往她身後的屋子看了一眼,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,隨後對她說道:“我送白姑娘回去。”
白月初剛想拒絕,忽然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,她就算說不用,以對方的性子,肯定又會蠻橫地跟過來。
“你隨意。”
她丟下這三個字,就快步往外面走去。
待到坐上馬車沒多久,蕭焱果然又騎著馬跟了上來。
她開啟窗戶,看著比平時沉默的少年,總覺得他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喜感的喪氣。
“你平時處處與蕭姑娘作對,可沒想到,原來你這麼重視她。現下桐兒回來了,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又要被拋棄了?”路上無聊,有一隻傲嬌小狼狗來逗趣解悶似乎也不錯。
蕭焱瞬間收起那副怨婦臉,凶神惡煞地朝她看過來,卻嘴硬地說道:“拋棄?呵,在這世上只有小爺拋棄別人,你眼睛肯定生瘡了,趕緊回去治治。”
唉喲,暴躁中的小狼狗果然不好惹,這樣就急了。
白月初忍著笑,又說道:“唉,你給我說說你們以前的事情吧,我來評判一下,看看到底是誰拋棄了誰。”
“你沒有聽到蕭桐說的話嗎?是我害死了她,你覺得是誰拋棄了誰?”蕭焱惡聲惡氣地回懟回去。
白月初故作苦惱地思考起來,片刻後認真地說道:“嗯,這種事情不好說,有些人表面看著是狼,實則卻是一隻小綿羊。桐兒姑娘是在不清醒地情況下說的那些話,是不是事實還有待考究,難不成當初是你通知裴扉把桐兒姑娘劫持走的?”
蕭焱似乎被她這個猜測給嚇到了,直接忽略了被對方比喻成小綿羊的事情,面色驚變地說道:“你休要胡說,小爺豈是那等人面獸心之徒,我就是在父親面前多說了一嘴,把蕭桐從族譜上除去名字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