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都出來吧,我帶你們回京城。”白月初又對著桌子上的琉璃棺說道。
莫靜淞卻開口阻止道:“先別出來,萬一被主上察覺,說不定會重新把我們封印起來。”
琉璃棺裡靜默了片刻,眾人便都預設了莫靜淞的想法。
白月初一想也覺得是那麼回事,便對莫靜淞說道:“要不你也先回去,我帶著你們的琉璃棺回京。”
莫靜淞向她施上一禮,“多謝白姑娘。”
語罷,便化為一縷白煙,重新回到屬於她的那隻琉璃棺中。
白月初把它們重新包起來,這才有空去看離月冥。
男人自醒來後便一直沉默著,不知道是身體還沒有適應過來,又或是在想別的事情。
她走過去試探性地喚道:“王爺?”
離月冥眼裡已經恢復了平靜,聽到女子喚他,便抬頭看過去。
他還是沒有說話,她心裡卻更加慌了。
心想著,難道是因為魂魄被困在夢裡太久,對他造成了後遺症?
“王爺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?”白月初靠近,下意識伸手探上他的額頭。
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蠢,便趕緊收回手。
然而她的手才剛離開對方的額頭,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掌心裡。
離月冥握住她的手,靜靜凝視著她,柔聲說道:“我沒事。”
白月初頓時就鬆了口氣,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,“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你被困得太久,身體出了問題呢。”
男人的眸子亮起來,挑起嘴角問道:“你這麼擔心我嗎?”
“那當然,你要是出事,我……”
白月初的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,男子那期盼又漆黑的眼神,忽然讓她心慌起來。
有些話已經衝出喉嚨,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,心裡那沉甸甸的情愫,也遲疑著不敢再冒頭。
分開的這半個月裡,她冷靜過,衝動過,也後悔過,直到她終於看清楚自己的心思。
她知道,自己終究不能免俗。
可是到了真正面對離月冥的時候,她卻忍不住退縮了。
對方眼裡的深情與希冀,讓她感到害怕,她怕自己負擔不起這份感情,也怕他們之間終究逃不過一個“孽”字。
女子的逃避和遲疑,離月冥都看在眼裡,雖知她是擔心自己的,可是這份情意到底是不是他希望的那種呢?
離月冥突然不敢再深究了,就先這樣吧。
至少她還在他的身邊,至少他們是彼此關心著,這就夠了。
“適才聽你說沛國公府的七少爺被人殺了,這是怎麼回事?”離月冥主動轉移了話題。
白月初暗鬆一口氣,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,男人便放開了她的手,不禁又讓她失落起來。
白月初啊白月初,你可真是沒出息,只會自己糾結,為什麼就不能勇敢地上前一步呢?
“此事說來話長,我這次能及時趕過來救王爺,還要多虧蘇大人。”
好吧,她承認自己就是慫。有些事情一旦開始,就很難停下,明知結局不好,又為何要讓自己去撞得頭破血流呢?
人生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,愛情從來都不是全部,也不能把它當成全部,否則誰也過不好這漫長的一生。
“弈秋?”離月冥詢問似地看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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