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逼著自己不去想初兒,每次只給母親寄過去一封信,絕口不提初兒的事情,就像過去那些年一樣,他隻身住在外面的府邸裡,心裡掛念的始終只有母親一人。
他努力讓自己回到從前,可是真的太難了。
當他恢復知覺那一刻,真切地感受到初兒的存在時,之前的所有偽裝都在瞬間土崩瓦解。
他緊緊地把人擁在懷裡,努力感受著她的存在,柔軟且溫暖的觸感讓他有種上癮的感覺。
白月初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,強而有力,卻快的不太正常。
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竟然也有如此緊張的時候,心裡不免生出一股詭異地優越感和感動。
“哎呀,非禮勿視,非禮勿視……”
少女那因驚嚇到而變了調子的聲音忽然響起,頓時就打斷了他們之間那曖昧的氣息。
周圍地粉紅泡泡盡數被戳破,白月初最先回過神來,當下也顧不得什麼深情對視了,著急慌忙地從男人懷裡爬起來。
轉頭看過去,有一名白衣少女正背對著他們,幽幽飄蕩在桌子旁邊。
這個時候,離月冥也跟著坐起來。
白月初匆匆看了他一眼,便下床走到白衣少女身邊。
“你是?”她問道。
小主,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面更精彩!
白衣少女悄摸看向她,見她衣衫整齊,這才點頭回道:“小女子莫靜淞,見過這位姐姐。”
白月初莞爾,“我姓白,你是哪裡人士?”
“小女子家住京城,城南和平坊。”
“竟是京城的,卻被埋在了酆城,她們也都是嗎?”白月初驚訝過後,心裡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。
莫靜淞對她點點頭。
白月初眯起雙眼,儘量用溫和地語氣問道:“你們認識沛國公府的七少爺嗎?”
話音剛落地,莫靜淞的身體忽然輕顫起來,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。
緊接著,桌子上另外四隻琉璃棺也開始晃動起來,顯然也是因為她的話受到了波動。
白月初生怕再出岔子,趕緊說道:“他死了,已經死了。”
一句話,就像是按了暫停鍵一樣,莫靜淞和琉璃棺瞬間又安靜下來。
“是真的嗎?”莫靜淞不敢置信地看著她,眼裡有期待,亦有悲憤。
白月初對她點點頭,“真的,被人捅在心口上,很大一個血窟窿,就那麼死了。”
她特意把對方的死狀說出來,就是引起對方的共鳴。
果不其然,莫靜淞的眼裡瞬間湧動起激動的光芒,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,“呵、呵呵……死了,那個畜生終於死了,活該,他早就該死了。”
此話一出,琉璃棺裡面緊跟著便響起一陣嗚咽聲,詭異且難聽的哭聲瞬間就充斥在整個房間裡。
白月初聽得耳朵直髮疼發癢,趕緊回頭看向離月冥。
男子已經從床上下來,眉頭微微蹙起,漆黑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難耐的痛苦。
想來是之前被她們困在夢裡太久,所以現在也能感受到她們的存在吧。
白月初深深覺得再讓她們繼續哭下去,他們兩個都得耳聾。
她馬上開口說道:“別哭了,你們那麼恨裴七少,難道就不想去看看他死得有多慘嗎?”
恨意還沒有得到紓解,就聽聞仇人已死,她們再想親手報仇已是無望,可是如果不親眼看看那個禽獸的死狀,她們又如何能安心呢?
少女們終於漸漸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