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人的是她,怎能怪姐姐,你別多想……”
“當然怪我,是我考慮不周,才會帶著白姑娘去祭拜桐兒。”蕭瀲坐下來,惱恨地摩擦著自己的額頭,“如果不是因為這個,她又怎會被桐兒利用,去找裴扉報仇呢。都是我的錯,桐兒本來想找的人應該是我,最後反倒害了白姑娘。”
蕭焱一頭霧水地看著她,“你到底在說什麼?桐兒三年前就已經死了。”
蕭瀲搖搖頭,囈語般地說道:“你不懂,是桐兒,一定是桐兒。”
當外面為了她殺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,白月初還坐在大理寺的牢房裡,擔心著遠在酆城的離月冥。
關於刺殺裴七少的事情,她不知道那是夢還是真實的,所以她不打算辯解,只等著大理寺的人能還給她一個公道。
可是她覺得這個希望也非常渺茫,且不說裴七少家的勢力,單就一個蘇穆青,恐怕也不會讓她好過。
左右是逃不過去了,這個時候倒不如想點兒別的事情。
這一想就想到了離月冥,滿腦子都是過去與他相處時的點點滴滴,後來忽然想到夢裡那件事情,她才意識到那個夢或許是一種警示。
會不會離月冥也出事了?
奈何她現在也被關了起來,想要親自過去看看他都不成。
要不然她先睡一覺?說不定夢裡還能再見到離月冥呢?
這麼一想,她趕緊躺在那張硬邦邦冰冷的床板上,旁邊有一床被褥,看著黑不溜秋的,她也懶得拉過來蓋在身上。
牢房裡總是暗無天日,因此也變得陰冷潮溼,她剛躺下就覺得渾身發冷,人也不自覺顫抖起來。
在這種環境下別說是睡覺了,就算是想安靜地躺一會兒都躺不安生。
她煩躁地翻來覆去,還沒有找到睡意,身後忽然傳過來一道熟悉的聲音:“姑娘!”
聽著這激動的聲音,白月初也激動地從床板上下來,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牢房外的姒玉以及她旁邊的……蘇穆青。
他怎麼也過來了?
“把門開啟。”
蘇穆青無視了她眼裡的疑惑與警惕,轉頭對不遠處站著的獄卒吩咐道。
牢門被開啟,姒玉急切地跑進去,拉著白月初前後左右檢查了許久,在確定她安然無恙以後,才長長舒了口氣。
可是這口氣一鬆下,人就變得更脆弱了,抱著姑娘就哭起來,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不規矩的。
白月初安撫性地拍打著她的後背,目光再次移到牢房外,蘇穆青和那名獄卒竟然已經離開了。
等姒玉哭的差不多了,她把人從肩膀上扶起來,問道:“是蘇穆、大人帶你進來的?”
姒玉邊抹眼淚邊點頭,末了還不忘誇讚一句,“蘇大人當真是個大善人,按律奴婢是不能來看望您的,可是奴婢實在放心不下姑娘,便去求了蘇大人,沒想到蘇大人這麼好說話,還親自把奴婢帶了過來。”
大善人?!
白月初眯起雙眼,她怎麼覺得這位蘇大人越來越怪異了呢。
“姑娘,他們都說是你殺了裴七少,可是奴婢不相信,還有郝嬤嬤她們,她們也不相信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您好端端地在屋裡睡著,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?”姒玉握著姑娘的手,緊張又擔心地問道。
白月初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,只能說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,你先告訴我,王爺最近有送信回來嗎?”
姒玉不明所以地看著姑娘,想到姑娘到現在了還惦記著王爺,可王爺他……她就更加心疼姑娘了。
“猶豫什麼?快說啊。”白月初急切地催促她。
“姑娘這麼一問,奴婢方才想起來,以前王爺每兩日便會送回來一封信,可這次都隔了四五日了,卻還是沒有來信。奴婢無意聽到詹嬤嬤提過一嘴,老夫人那邊也不放心,已經派人去酆城探查情況了。”姒玉回道
難道離月冥真的出事了?
姒玉突然往四周看了幾眼,確定沒有其他的人以後,便把白月初拉到角落裡,悄聲說道:“姑娘,奴婢來之前已經換上了您的衣服。”
正說著,她就把外面那層衣裙給脫掉了。
白月初仔細一瞧還真是,難怪她剛才覺得姒玉的身形看著有點奇怪呢,原來是多裹了一層。
“姑娘先穿上奴婢的衣裳,這裡還有件斗篷,您也披上。”姒玉邊說邊伺候她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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