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想要閉上眼睡過去的時候,突然覺得人中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,她當即痛呼一聲,霍然睜開雙眼。
刺目的光線讓她忍不住蹙起秀眉,她還沒有完全適應,眼前就突然出現一張大臉。
她嚇得連忙往後退去。
對方也被她這種反應嚇了一跳,連忙說道:“姑娘,奴婢是姒玉啊,您怎麼了?”
聽完她的話,白月初才真實的感覺到自己已經醒過來了,而且還好端端的活著。
姒玉握住她的肩膀,一臉驚慌地說道:“姑娘,您剛才嚇死奴婢了,您剛才睡著了,一直掐著自己的脖子不肯鬆手,奴婢怎麼掰都掰不開,叫也叫不醒您,真是嚇死人了。”
白月初終於回過神來,聽著她的描述,這才知道自己差點死在自己手裡。
“白姑娘可是做噩夢了?”蕭瀲一臉擔心地看著她,眼裡滿是關切。
白月初看向她,突然想到自己剛去祭拜過桐兒姑娘,腦子頓時就亂了起來。
她敷衍地點點頭,便故作難受地靠著姒玉的肩膀休息了。
見此,蕭瀲生怕打擾到她,就沒有再多問。
白月初想著夢裡那個無臉少女說過的話,她好像很恨自己,還說自己搶了她的東西。
可是她與那桐兒姑娘素未謀面,更不曾有什麼瓜葛,對方為什麼那麼恨她呢?
會不會是她想錯了?也許還有別人呢,她會搶了誰的東西?
難、難道是原來那個“白月初”?
對方是在恨她搶走了她的身體嗎?
她越想越亂,而夢裡那少女的身影她已經回憶不起來,只記得那張沒有五官的臉,這樣她就更難猜出對方是誰了。
馬車悠悠停下,蕭瀲看著閉目養神的白月初,試著喚了一聲:“白姑娘?”
白月初睜開雙眼。
“到城門口了,我去牽馬,白姑娘先回去吧。”
去祭拜桐兒之前,蕭瀲把她的坐騎安置在了附近的客棧裡。
“蕭姑娘一路小心,我們就先走一步了。”白月初對她微微一笑。
回到銀闕閣,白月初把自己關在屋子裡,無臉少女帶給她的驚嚇還沒有消散,突然又想到今天出城的目的,心裡既懊惱又後悔。
她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蕭瀲的要求,這下可好,她的事情沒辦成,差點還丟了命。
“真是糊塗!”白月初抬手敲上自己的腦袋。
“糊塗什麼?”屏風後突然響起男人的詢問聲。
白月初嚇了一跳。
她覺得自己今天特別不經嚇,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心跳加速。
離月冥悄無聲息地走進來,看到女子滿臉餘驚未消,心裡更加疑惑。
自從昨天從雅和樓回來以後,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,晚上離月冥也歇在了自己屋裡。
大家都需要冷靜,好好理清楚他們之間該如何相處下去。
白月初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想通了,也有些期待他會是什麼態度。
“王爺。”她向來人行禮。
離月冥走近,正要說話的時候,忽然瞥見她的脖子上印著紅手印。
眸子瞬間變得冰冷,他伸手輕撫上那纖細的脖子,女子忍不住往後面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