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所有人都注意著宮四姑娘的時候,白月初一直緊緊盯著餘霜月,她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,雙腳懸浮在地面上,森森注視著被宮九思扶起來的宮四姑娘。
當她那雙空洞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紅光的時候,白月初下意識把晏寧兒與蕭瀲拉到自己身後護著。
宮四姑娘被宮九思扶著坐下來,模樣顯得有些狼狽,不僅衣衫亂了,額頭上也磕出一小塊兒腫包,配著她那張惱羞成怒的臉,著實有幾分滑稽。
晏寧兒站在白月初身後,險些笑出聲來。
“四姑娘,你沒事吧?”晏寧兒穩了穩情緒,出於禮貌,還是問了一句。
宮四姑娘卻毫不領情,哼了一聲,把頭撇過去。
宮九思向晏寧兒等人賠了笑臉,隨即看向自家妹妹,瞅了瞅她額頭上的包,擔心地問道:“還有別出有傷嗎?”
宮四姑娘扁著嘴,疼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了,嗔怪道:“都怪哥哥,讓我丟了這麼大一個人。我們快回去吧,我不想再留在這裡了。”
宮九思臉上劃過一絲內疚,起身對其他三人拱手說道:“讓諸位見笑了,舍妹受了傷,我們就先告辭了。”
“瞧著四姑娘摔得不輕,二位可要慢些走。”白月初故作緊張地對他們兄妹倆拱了拱手。
宮四姑娘頓時就狠狠颳了她一眼。
白月初裝作沒看到,目送兄妹二人離開。
而那餘霜月幾次都想撲到宮四姑娘身上,奈何總是近不得身,最後只得又老老實實地趴在了宮九思的肩頭上。
待宮家兄妹下了樓,晏寧兒終於忍不住,捂著嘴咯咯笑起來。
“這、這就叫做惡人自有天收,叫她瞧不起人。”晏寧兒笑了半晌,才把這幸災樂禍地情緒給收回去。
白月初坐下來,看看晏寧兒和蕭瀲,想到餘霜月的事情,便開口問道:“你們以前不認識宮四姑娘嗎?”
晏寧兒開口解釋道:“表哥有所不知,這位宮四姑娘仗著自己是侯府嫡出的姑娘,又是家中唯一的姑娘,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。與她結交的那些人,都是皇親國戚,她才看不上我們這些世家裡的姑娘呢。”
白月初瞭然地點點頭,又問道:“那她和寧安郡主的關係怎麼樣?”
“白公子是說近幾日被人殺害的那位寧安郡主嗎?”蕭瀲問道。
白月初又點點頭。
蕭瀲回道:“聽聞那位郡主鮮少在人前露面,也不知她在侯府過得如何。”
晏寧兒看著她們,神秘兮兮地說道:“我昨兒個去侯府時,曾無意中聽到幾個下人在說閒話,說是那寧安郡主性子軟弱溫順,以前總被宮四姑娘拿捏著,她手裡若得了什麼好東西,必定會被宮四姑娘搶過去。”
“還有啊,自侯府收到寧安郡主的死訊以後,那位宮四姑娘就時常做噩夢,想必是心虛吧。不僅如此,她還去廟裡求了一道符,日日戴在身上呢。”
看來餘霜月和宮四姑娘之間果然有宿怨,也不知道離月冥他們問出這個線索沒有。
“不說這些了,我怎麼突然覺著有點兒冷呢。”晏寧兒被自己的話給嚇了一跳,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胳膊,戒備地在屋裡逡巡一圈。
看著她這般模樣,白月初和蕭瀲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走了宮家兄妹兩個,她們三人又留著說了一個多時辰的閒話,便就各自散了。
白月初回到王府的時候,天色已經漸漸暗下,天上又開始飄起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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