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霜月看到她們過來,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來行禮。
“姑娘還是別動了,您這禮老婆子我受不起,萬一哪裡再傷著磕著了,我那不孝子又要與我們鬧一場。”未母嫌棄地看著床上的人,也不走近,又說道:“你害得昶兒大病一場,都不得空去禮部點卯。昨兒個那禮部便託人捎信兒,說昶兒今兒個若再不過去,以後都不用去了。昶兒因為你,拖著一身病也要去點卯,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定不會放過你,你個害人精。”
“夫人莫要冤枉了我家姑娘。”婢女上前一步,看著婦人斥責道:“如今我家姑娘也病著,又是因為誰?我家姑娘為了未公子,放棄錦衣玉食,放棄尊貴的身份,不是來這裡讓你們糟踐的。”
“唉喲,你又是哪裡來的賤蹄子,敢這樣與我姑母說話。”杏丫頭冷嘲熱諷地看著婢女,“你們家姑娘外面瞧著知書達理,內裡還不知是什麼狐媚子呢……”
“你胡說什麼呢,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!”婢女當即氣的擼起袖子。
杏丫頭也是個彪悍的,轉手去拿桌子上的茶壺。
白月初正看得起勁兒,眼前忽然一暗,人就從夢裡醒過來了。
她緩了一會兒才睜開眼,卻瞥見旁邊站著一個人影,心裡跟著狂跳了幾下。轉頭看過去,發現竟是之前走掉的離月冥。
他似乎一直在看她,四目相對時,他才回過神來,有些僵硬地移開了目光。
白月初也感受到了他的不自在,心裡亦有些忐忑,沉默了片刻才主動開口問道:“王爺怎麼又回來了?”
離月冥看著別處,不答反問:“可用過晚膳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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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一提,白月初才發覺自己很餓,看一眼窗外問道:“現在是什麼時辰了?”
“亥時。”離月冥回道。
白月初沒想到自己一下子睡了這麼久,竟一時有些不好意思,輕聲問道:“王爺可否替我喚姒玉過來?”
離月冥終於把目光重新轉到她身上,無奈嘆道:“看來還沒有用晚膳,我去吩咐她們準備。”
“那、那就多謝王爺了。”白月初更加不好意思了。
離月冥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,便轉身出去了。
白月初趕緊摸摸自己的臉,還好沒有流口水,也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說夢話?
離月冥趕緊把人攔住,看著女子臉上那不甘心的表情,笑著退讓:“那便再躺一日。”
白月初皺起眉頭,不過看對方這樣的態度,想來是她的腿已經沒有問題了。既然有突破口,那就好辦。
“王爺,淨心湖的案子破了嗎?”
離月冥挑眉回道:“尚未,初兒可是又有線索了?”
白月初眯眼笑起來,“的確有線索,不過王爺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
“許你明日便可下床嗎?”離月冥失笑。
“還是王爺懂我。”白月初裝模作樣地點點頭。
這句話莫名取悅到了離月冥,放佛又把彼此的關係拉近了一些,他故意遲疑了片刻,才艱難地點點頭,“你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