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賬東西,你在家裡胡作非為也就罷了,還敢給我出去丟人現眼,看我今天不打死你。”
蕭焱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,扶著差點被踢斷的腰,揚起下巴拿眼覷著盛怒地姐姐,全然沒有一絲悔意:“我的好姐姐,你至於嘛,我不就是和你們開個玩笑,你這剛回來就想謀殺親弟弟。在你心裡,我還不如一個外人重要嗎?”
“開個玩笑?你把人傷了,一句玩笑就能打發了嗎,你知不知道自己傷的是何人?萬一赤羽王追究起來,咱們全家都要跟著倒黴。你個不成器的紈絝子,我今天就替死去的母親好好教訓教訓你。”
蕭瀲說著,又踹上去一腳。
蕭焱一邊躲,一邊嗷嗷叫起來。
將軍府,書房裡,管家淡定地向主子彙報情況:“大姑娘又在教訓二少爺了,比上次出手重了點兒。”
“隨他們去,準是蕭焱那個蠢材又幹了混賬事。”蕭大將軍擺擺手,罵了一句,連頭也沒有抬一下,繼續處理手上的公務。
熟睡中的白月初忽然覺得身上一涼,緊接著她的腿就被一雙手給小心握住了。
睡意頓時全無,她睜開雙眼,便看到離月冥側身坐在床上,正低頭檢視她腿上的傷口。
“王爺?”
離月冥抬頭看向她,柔聲說道:“吵醒你了,我剛從扶風院回來便聽說你受傷了,快讓我瞧瞧。”
白月初人雖然醒了,腦子卻還有點兒遲鈍,就那麼怔怔看著對方解開她腿上的紗布,足有一指長的傷口橫在小腿上,尚有少許鮮血從裡面溢位。
離月冥看著那道傷口,好似是傷在了自己心上,胸口處發酸發脹。
“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?都怪我,不該讓你出去的。”
白月初看著他臉上那心疼地表情,心裡也是跟著一動,忙坐起來搖頭回道:“只是皮肉傷,傷口也不深,養幾日就好了。”
“外面醫館裡那些藥哪有王府的好,我這就替你換藥。”離月冥撩開衣襬,去梳妝檯那裡把藥箱拿過來。
上次受傷也是離月冥為她上的藥,按說有了前幾次的經驗,她應該能坦然接受了。
可現在還是會感到緊張,尤其是對方的手不時就會蹭到她的腿,總會讓她想到前幾次的親密接觸。
“王爺在扶風院待了這麼久,有沒有問出什麼?”為了掩飾尷尬,白月初只好找個話題打破沉默。
“據詹嬤嬤所說,死者名叫裴成,的確是韓家的賬房管事。”離月冥為她塗好藥,轉手去拿紗布。
白月初又問:“沒有別的嗎?她有沒有說過去見死者的事情?”
離月冥邊纏紗布邊說道:“是母親怕有人冒充韓家人,所以就讓詹嬤嬤去柴房確認一下。詹嬤嬤自己也說,她進去只待了不到一刻鐘便走了,而且她與死者並不熟悉。”
“守門的護衛說過,他們離開了一炷香的功夫,如果詹嬤嬤沒有說謊的話,她走之後肯定還有別人進去過。”白月初回想著她所掌握的資訊,非常肯定地說道:“就算這件事情上詹嬤嬤沒有說謊,但她與死者之見的關係絕對不簡單。”
離月冥為她包紮好之後,便抬起手揉揉她的腦袋,“餓不餓?我去叫郝嬤嬤準備些吃的。”
“現在是什麼時辰了?”白月初往窗戶的方向看過去,原來天都已經黑了。
“已是戌時三刻,聽聞你睡了幾個時辰,肯定餓壞了吧。”離月冥把藥箱收拾好,自己先下了床。
白月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她發現自從來到這裡以後,總是小傷不斷,體力也沒有以前好了。
“還真是餓了,王爺用過晚膳了嗎?”白月初說著就要從床上跳下去,結果就忘了腿上受著傷,頓時扯到了傷口。痛地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離月冥放下藥箱趕緊跑過來,二話不說,就把人從床上抱了起來,心疼地責怪道:“腿上受著傷行事還如此莽撞,再敢如此,本王就把你關在王府裡,哪兒都別想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