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郝嬤嬤,您識字嗎?”白月初抬頭問道。
郝嬤嬤有些猶豫地點點頭,“識得。”
白月初頓時像找到了救星般,趕緊把竹簡遞到對方手中,“您快看看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。”
郝嬤嬤手裡捧著竹簡,看著上面那些字,良久後發出窘迫地聲音:“姑娘,這些字老奴也不認得。”
白月初失望地嘆口氣,把竹簡收回來,自言自語道:“等王爺回來,找他翻譯一下吧。”
白月初握緊手中的瓷瓶,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,“嬤嬤慢走。”
嘖,什麼狗屁心意,老夫人這是怕她會臨陣逃脫,特意送過來一瓶催情藥嗎?想讓她給離家生孩子,沒門。
她把瓷瓶收好,抬眼看向詹嬤嬤漸行漸遠的身影,不知是夜色太濃,還是她看花了眼,總覺得詹嬤嬤今日的體型似乎大了些許,難道是吃胖了?
“姑娘?”姒玉眼瞅著主子突然愣住,想到適才詹嬤嬤說的話,雖是似懂非懂,但也知道王爺或許正在銀闕閣等著姑娘,於是在旁邊提醒一聲:“咱們該回了。”
白月初回過神來,詹嬤嬤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暗中,她只當是自己眼花了,搖搖頭往自己院子走去。
離月冥回府後先到扶風院向母親請了安,原想留下陪母親說會兒話,只是沒說上幾句,老太太就推說身體不適想早些歇息,他便早早告退了。
心裡又記掛著幾日未見的白月初,對身後的空山吩咐幾句後,就迫不及待地往銀闕閣趕去。
誰想他滿心期待著見面時的場景,預想著對方會是什麼反應,第一句話會問些什麼,他又該如何回應?
結果他竟撲了空,渾身的熱情瞬間被涼水澆透,問過郝嬤嬤才知道初兒去了雲閣。
便又忍不住多問了幾句,這才知道自己不在這幾日,初兒與晏二姑娘來往頻繁,兩人的關係似是不錯。
他既覺得驚訝,又深感欣慰,殊不知自己早已被心尖兒上的人給賣了。
白月初回來時,離月冥已經挪到裡屋在等她。
她忙止住腳步,把懷裡那隻小瓷瓶又往裡面塞了塞,一想到待會兒要面對離月冥,她竟然不自覺地緊張起來。
“姒玉,你過來。”她刻意壓低了聲音,生怕裡面的人會聽到。
姒玉不解地走上前。
白月初附在對方耳邊交代了兩句話後,便站直身體,在對方詫異費解的目光中緩緩走進裡屋。
離月冥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,也知道女子在進來前曾有片刻的停頓,他心下一沉,直到女子的腳步聲再次響起,臉上緊繃的表情才有些許鬆動。
讓他惦念許久的身影終於從屏風後漸漸走出來,她身著一襲蘭色齊胸襦裙白色上襦,秀美的五官在妝容的修飾下更顯精緻,走路的姿態不若尋常女子那般款步姍姍,卻是腳步輕盈有力,姿態閒雅從容,身上自有一股英姿颯爽之氣。
以前不曾如此細緻地觀察過她,現下一瞧,便更加覺得非她不可。
“月初見過王爺。”白月初走近,福身拜道。
離月冥伸手想去扶她,但見她刻意保持著距離,只得壓下內心的衝動,“初兒這幾日過得可還好?”
“一切都好,王爺呢?”白月初公式化地反問一句。
這等生疏客氣的語氣,讓離月冥既無奈又失落,想著許是自己之前的態度嚇到了她,他不該逼得她太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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