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逼你?”老夫人怒極反笑,手上重重拍著桌子,“到底是誰在逼誰?你為了一個外人,竟拿子嗣之事來誆騙我,還要揹著我把人送走,這便是你的孝道嗎?你是要把我活活氣死才甘心?我辛苦籌劃十餘年,只為對得起離家的列祖列宗,對得起你父親生前的囑託,對得起你這條命!”
怕打著桌子的手忽然頓住,老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,人也開始顫顫巍巍地晃起來。
見此,離月冥馬上起身把人扶住,自知剛才過於心急,沒有顧及到母親的身子,不禁自責起來。
他們母子相依為命數十年,母親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他的身上,為此還落下一身病痛。她本不該如此勞累,可為了離家為了他,她甘願去做一個壞人。
而身為兒子的他,卻只會為她添堵,這是他的過錯。
“母親身子不好,莫再動氣了。適才是兒子言語不當,讓母親傷心了,兒子定會好好反省。”
離月冥扶著人躺下,為她掖好被褥,坐在旁邊觀望著,緊張地問道:“母親哪裡不適?今日服過藥了嗎?要不要再請大夫過來瞧瞧?”
看著兒子如此自責,老夫人既心疼又無奈,她搖頭嘆氣,“只要你好好的,母親怎樣都好。”
白月初微微一笑,回道:“月初只是記掛老夫人的身子,難以安寢。不知老夫人現下如何了?”
“姑娘若真有這份誠心,老夫人何至於如此。”詹嬤嬤冷眼瞧著她,指著外面那稠密的雨說道:“我瞧著姑娘如今糊塗的很,不若到那雨裡跪上幾個時辰好好反省。”
原來她是為了這個才過來的!
白月初可不是在這種封建社會下長大的,自然也不能任由他們大罵。
“嬤嬤說笑了,月初有錯理當到老夫人跟前兒賠罪,哪有在自己院兒裡跪天的道理。”
“如今姑娘真是越發地伶牙俐齒了,老奴辯不過您。”詹嬤嬤退後兩步,轉頭對外面呵道:“來人,把初姑娘帶出去。”
白月初皺眉,他們這是要來硬的了!
進來屋裡的並非是墨琴那等纖細的丫鬟,而是四個粗壯的僕婦。
白月初默默衡量了一番,以她的身手來對付這般體型的人,一次一個倒是可以。
可對方是四個,她手上連個武器都沒有,勝算微乎其微。
僕婦們二話不說,直接四腳朝天地把她抬了出去。
白月初滿臉的驚愕,一時竟沒有想起來反抗,直到冰涼的雨滴打落到臉上,瞬間讓她恢復了清醒。
可是現在這個姿勢,真有點兒騎虎難下的尷尬。
四個人把她抬到院子中央,放她下來的瞬間,其中兩個人直接踢上她的膝蓋,另兩個緊跟著把她按在地上。
雨聲中,她好似能聽到骨頭與地面相撞的聲音。
她齜牙咧嘴地不讓自己叫出聲,反抗著想要站起來,奈何那四人緊緊扣住她的肩膀,讓她動彈不得。
“姑娘就好生在這裡跪著,何時老夫人的病好了,您再起來,也算是您為老夫人盡了孝心。”詹嬤嬤站在廊簷下,聲色俱厲地說道:“莫想著有誰會來為你求情,王爺此刻就在老夫人屋裡,這裡發生的事情王爺都知曉。你也要好好記著,在這個王府裡,王爺的心是向著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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