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季予南。
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園丁迫不及待的離開了,時笙拿著花剪,慢慢的修剪著已經十分完美的盆栽。
她在這方面實在沒有天賦,再加上靜不下心學,所以現在,也就會剪一些殘枝剩葉。
她專注的修剪花木,手指翻動間,一道刺眼的光線射進眼睛。
時笙眯眸,盯著那枚鑽戒出了神。
這是季予南送給她的求婚戒指,當時她放在手包裡的,一併遺落在了教堂。
還是第二天傭人來報道時給她帶過來的。
今天也不知道什麼心裡,在梳妝檯的抽屜看到,就鬼使神差的拿出來戴上了。
這個款式她其實挺喜歡,如果不是季予南送的,她肯定會愛不釋手一直戴著。
“時笙。”
有人在叫她。
太長時間沒聽到有人叫她名字了,不免有幾分恍惚,她眨了眨因為長時間沒有閉眼而酸澀脹痛的眼睛——
回頭。
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。
她其實更趨向於是她的錯覺,畢竟,真的有好幾天沒見過除了傭人之外的其他人了。
如果不是每個深夜都叫上幾遍自己的名字,她怕都要忘了,自己叫時笙了!
陽光下。
南喬的身影站在花園的入口,她身邊,還站在同樣幾天沒見的季予南。
一身黑色西裝,俊臉微沉,看著她,眸子裡一片幽深黑暗。
好友久別重逢,多的是話題。
時笙拿了兩瓶酒,拉著南喬上了二樓。
南喬從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,“不知道你現在用不用,我順道帶來了,如果還不到時候,我就帶回去。”
她來的時候下了兩個決定,一是如果時笙出事,她就幫她完成遺願,將這份證據吊腳到法院,二是如果時笙沒事,她就將這份檔案交給她自己處理。
時笙接過來,沒有開啟。
這裡面裝著季氏這些年暗箱操作的證據,是她當時離開臨江的時候交給南喬的。
她當時回美國,抱著必死的心,把這東西留給南喬,只是以防萬一。
時笙拉開茶几下的抽屜,拿出打火機。
她這幾天心情實在煩躁憋不住的時候偶爾會抽菸,所以備了打火機。
點燃。
暖色的火苗在兩人中間跳躍。
她將牛皮紙袋湊過去,火苗順著那一角燃起,漸漸的將牛皮紙袋的下半部分包裹在了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