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幾天,季予南一直沒來過,一個電話都沒有,也沒人來看過她。
住進別墅的第二天,保姆、廚師、園丁就上崗了,他們尊稱她太太,但卻不和她多說話。
時笙覺得自己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,不是肉體上的,而是心理上的。
她與世隔絕,聽不到外面的事,外面的人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。
每天睡了吃吃了睡,無聊就和園丁學習修剪花木。
這天早上,她起晚了。
傭人將早餐端上來時已經有點涼了。
“太太,我去熱一下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沒多涼,今天天氣好,晴空萬里,也不覺得有什麼。
時笙吃了幾口,有點悶油,皺著眉放下筷子,“季予南呢?”
“抱歉太太,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他什麼時候來?”
“抱歉太太,少爺的事我們做下人的,無權過問。”
時笙有點火了,被關在這種鬼地方,每天面對這群人都是同樣的回答同樣的表情,是個人都得被逼瘋了。
她抬高聲音,“那季時亦呢?死了沒有?”
“抱歉太太,我不知道。”
還是一樣的表情,跟個死人一樣,雖然嘴上說著抱歉,但並沒有半點抱歉的意思。
她知道自己不該將火氣發洩在傭人身上,但是她忍不住,心裡憋著一口氣,不發洩出來自己就要被憋瘋了。
“滾出去。”
“抱歉太太。”
時笙:“……”
傭人出去後,時笙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掀了,餐具和碟子落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輕聲,時笙覺得痛快極了,踩過一地狼藉出了客廳。
傭人沒走多遠,就在門外候著的,見她出來,躬了躬身,“太太。”
“別叫我太太,煩死了。”
見傭人又要低頭說‘是’,時笙擰了下眉,飛快的走開了。
……
春天到了,花園裡好些花都開了,園丁正在修剪花木,見到她,急忙放下手中的剪刀:“太太。”
態度畢恭畢敬,挑不出絲毫的瑕疵。
但時笙這幾天聽夠了這個稱呼,一聽到就想抓狂。
她這幾天發脾氣,導致傭人看見她都低垂著頭繞道走,估計私底下沒少罵她是潑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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