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予南從季家別墅直接驅車回家,卻並沒有立刻上樓,而是將車停在花園裡,坐在車裡點了支菸慢慢的抽。
他看著二樓的窗戶愣愣出神,尼古丁的味道湧入肺裡,已經習慣的味道了,此刻卻有點難以承受。
每一根神經連同末梢都在疼!
一支菸燃完,菸蒂燙到手指,將走神的他拉了回來。
季予南皺眉,降下車窗,將菸蒂扔了出去。
他在車裡呆的時間太長,安德魯覺得異樣,忍不住走過去問道:“季少?”
“不用管我,忙你的吧。”
“是。”
季少看上去心情不太好,安德魯應了一聲,很快離開了。
時笙有點失眠了,看電影看到凌晨三點多,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,又被樓下的引擎聲給驚醒了。
她睜開眼睛,幾秒過後又閉上。
枕頭上,男人的氣息過於濃烈,本來已經模糊的神智逐漸恢復了清明。
時笙皺眉,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。
三點五十。
又睡不著了。
媽的!
她暗暗爆了句粗。
以前住那種破爛地方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,鬧鈴不響她不醒,現在躺在這被設計師千錘百煉過後才最終設計成成品的床墊上,反而失眠了。
季予南遲遲沒有上來,她也沒在意,只當他工作沒有處理完,直接去書房了。
之前她還是季予南的秘書時,他也偶爾會在公司通宵加班,第二天早上才淺眠一會兒!
時笙熬了半個小時才模模糊糊的睡著,又不怎麼踏實,所以門一響她便醒了。
房間裡沒開燈,有昏暗的光線從拉了一半的窗簾透進來,能勉強看清男人的身形和輪廓。
他走進來時幾乎聽不到腳步聲,若不是時笙一直沒睡熟,估計也不會發現他進來。
男人一直走到床邊停下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。
時笙被他看得心裡發毛,之前看的電影情節控制不住的冒出來,還一個比一個的腦洞大。
總覺得下一秒他就會從身後抽出一把西瓜刀,‘啪’的一下砍在她腦袋上。
這人,不會是受了刺激腦子不清醒了吧。
大半夜的,跟個鬼魅似的一言不發的站在床邊盯著她,又是這樣詭異恐怖的光線下,簡直驚悚。
時笙被子下的手緊抓了下床單,睜開眼睛,面上還帶著一股子被吵醒後的起床氣,她瞪著季予南,“你幹嘛?深更半夜不睡覺,站在這裡裝屍體呢?”
她其實沒多氣,就剛才那種糟糕的睡眠,睡著比醒來更累。
但看季予南這副要死不活,一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死樣子,她心裡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