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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予南俊美的臉上結出了一層冰霜,繃著臉看向站在一旁的凱文,咬著牙問:“是我被女人甩了?”
凱文瞧他這副模樣,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往槍口上撞,順著脾氣敷衍的安撫道,“不是,是您把太太甩了,不是太太把您甩了。”
季予南咬牙,心裡漫上一層明顯的憤怒,“明明是他媽時笙把老子甩了。”
凱文:“……”
他有種日了狗的憂傷感。
被甩了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,認識你的人都知道是你被甩了,還需要重複一遍嗎?
季予南扔下他直接上了樓。
…………
時笙在臨江沒呆多久便過春節了,在美國這些年一直是過的聖誕節,已經很久沒感受過國內春節的氣氛了。
臘月二十九。
街上都貼滿了大紅的對聯,樹上掛著裝飾用的紅色燈籠,街上人潮擁擠,街邊很多商販在賣孔明燈和手拿煙花。
一眼望去。
都是通紅的一片。
時笙戴著口罩和帽子,穿著長到腳踝的羽絨服,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,行屍走肉般站在人流中,越發覺得孤單。
那種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自己的荒涼感從心裡深處透出來,一眨眼,就佔據了她整個心魂。
過了紅綠燈,她低頭,習慣性的將口罩往上拉了拉,加快了腳步。
這一刻,她寧願縮在那個只有幾平方米的地下室,也不願意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。
舉家團圓的日子,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路人,越發襯得她孤單的像個鬼。
地下室裡住的大部分人都回家過春節了,平日裡鬧鬧嚷嚷、上個洗手間都要排隊的地方此刻空蕩蕩的,冷風在其間穿梭,凍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冷。
但這種冷,又和平時裡有些不同。
像是穿再多衣服也沒辦法溫暖起來的寒涼。
她快步走向自己位於角落的房間,剛從包裡拿出鑰匙,一抬頭,就瞥見門口站了個人。
光線太暗,她一時沒看清那人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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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在費城,季予南也是這樣不聲不響的站在她家門口,以至於她此刻第一個念頭就是:
季予南找到她了?
時笙嚇了一跳,退後一步,手中的鑰匙也掉了。
陰影中的那人似乎也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,急忙開口,“怎麼了?”
時笙鬆了口氣。
是熟悉的聲音,而且是個女人。
木子。
她彎腰撿起鑰匙,“沒事,你嚇了我一跳,今天怎麼過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