凱文翻了個白眼。
白擔心一場。
沒暈。
還有力氣給安德魯打電話讓他將自己扔出去。
他先發制人的開口,“季少已經兩天兩夜沒吃過東西了,你要把我趕出去可以,你去想辦法讓他吃東西。”
安德魯還是那副公事公辦冷冷淡淡的模樣,“莫三少在來的路上。”
凱文:“……”
他雙手一攤,神情輕鬆,“那是真沒我什麼事了。”
拿出手機,自言自語的說道:“約個妹子做運動,排遣排遣這兩天受的鳥氣。”
安德魯:“……也不怕東西用多了摩擦生熱燒起來。”
“那也總比你不用生鏽直接卡住的好,反正三少來了,要不我也給你約個妹子,我們來比比,一樣的姿勢一樣的頻率,誰先……”
…………
莫北丞在紐約並沒有呆多長時間,跟保姆似的伺候著季予南吃了飯,後來接到南喬的電話,說在洛杉磯,自然就撇下一張大便臉的季予南急忙離開了。
臨走時交代了凱文幾句。
季予南陰沉著一張臉,愈發的不耐煩。
男人繃緊的聲音似乎隨時會斷掉,又冷又沉,壓抑著顯而易見的暴躁,“趕緊滾,別在這裡招人嫌。”
他垂著頭,緊皺著眉。
眼底不聲不響的流露出一絲黯然和淺淺的妒忌。
莫北丞眯起一雙眼睛,嗓音和神色都溫溫淡淡的很,畢竟是私事,他和季予南關係再好,也不便插手太多。
“你就使勁作吧,到時候把自己折騰到牢裡去了,時笙在外面找個男人甜甜蜜蜜。等你出來,人家孩子都會打籃球了,到時候在街上遇到,你還得封個紅包給孩子叫你一聲叔叔。”
“老子封他媽屁的紅包,”他的眼底翻滾著陰暗的戾氣,渾身陰鬱,順手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朝著莫北丞的位置扔了過去。
莫北丞側身往邊上一避,很輕易的躲開了。
水晶制的菸灰缸砸在他身後的架子上,連同上面的擺設一併落在地上,碎成幾瓣。
凱文在一旁看著,心疼那幾片劃花的地板磚。
一片要好幾千呢,加上工藝品,這一砸,妥妥的三五萬沒了。
季予南緊抿著唇瓣,眉頭微皺的看著莫北丞,“你滾還是不滾?你要是不想走,我讓人給你找兩個女人,拍了影片發給沈南喬。”
莫北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濺到腳邊的碎玻璃,“你被女人甩了,就見不得別人好是吧。”
莫北丞的手機響了。
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接起來,“說。”
那頭不知說了句什麼,男人眉心一皺,停下腳步,回頭看了眼處在盛怒中的季予南,喉結滾動了一句,“先暫時只盯著吧。”
他開門出去。
司機見他出來,急忙拉開了車子後座的門。
莫北丞坐上車,看著後視鏡裡漸漸遠去的別墅,回想起剛才聽筒裡聽到的訊息:
找到時笙現在的住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