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現在閒下來了,回不了美國,也沒有工作,但是媽媽聽不見了。
時笙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,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具體都說什麼了,但她不敢停,怕停下來後只聽得到風聲。
這種要將人逼瘋的孤單和寂寞,會像跗骨之蛆一般,將人啃咬殆盡。
時笙在墓地裡坐了很長時間,直到天色漸暗,她才用手撐著粗糙的水泥地面站起來。
一整天沒吃飯,又長時間坐著沒活動,整個人都是虛的。
她剛站起來就剛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,時笙閉上眼睛,等這一陣眩暈緩和了才慢慢的離開。
下了山,正好趕上最後一班公車,這裡是起始站,時間又晚了,車上就只有司機一個人在抽著煙等到點發車。
時笙找了個最後的位置坐下,開始拿手機搜酒店。
太久沒回來了,差不多對這個城市已經陌生了。
決定拿了小印回國之前,她將所有的存款都折成了現金隨身攜帶,雖然不多,但不至於讓她短時間內流落街頭。
她回來,除了是去祭拜媽媽,將小印帶給她看,還想去見見她那些當年對她避之不及的阿姨舅舅。
他們家所有的東西都燒了,媽媽已經過世,季家那邊無從下手,她父母年輕時候的朋友在他們死後也沒有往來了,這麼多年,她也已經不認識了,唯一能探聽到過去的,就只剩下那些曾經密切聯絡的親戚了。
她不指望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什麼切實的有用訊息,但至少讓她知道,他爸媽去沒去過美國,或者有沒有一個朋友或敵人姓季。
時笙在即將進入市中心的地方下了車,她找了個地方吃飯,又在附近的賓館開了個房間。
季予南再怎麼有勢,手也暫時伸不到中國來,就算他找莫北丞幫忙,也不會神通廣大到她剛到就找到她。
入職登記只會登記美國的住址,至於老家在哪沒有管你。
所以她才能這麼大膽的回胡安。
莫北丞家世好,莫家做的又是明面上的生意,認識的人都是商軍政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,她只要稍微避著點那些場合,就能多躲一點時間。
她沒打算在胡安呆多久,等她查清楚當年的事情,或許,她還會回美國。
連續一天一夜沒睡覺,時笙早困得不行了,回房間洗漱完就直接睡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時笙去超市買了營養品,又買了些水果,打車去了舅舅家。
媽媽家從太爺爺起就一直在胡安,都是土生土長的,在胡安也有房子。
舅舅是普通職員,舅媽是家庭主婦,一直在家帶孩子,沒出去上過班,所以他們家環境並不寬裕,若沒有特殊情況,應該是不會搬家。
他們住在老城區。
房子外面的牆磚翻新過,但主體還是沒有變。
間隔時間太長了,時笙的記憶都開始模糊了,她沿著樓下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,就是找不到進去的巷子,最後還是問了人才找到的。
老房子了,一進樓道就覺得特別寒涼,牆上的白灰已經掉的斑駁,露出一塊一塊的水泥,光線很暗,即便是白天都不怎麼看得清楚。
時笙眯著眼睛,重重的踩了一腳,頭頂的燈就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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