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焰可能還活著。”
那邊頓時就安靜了,好半響沒人說話。
剛才還一直喋喋不休聒噪的男人突然安靜下來,木子多少有點不適應,她以為他要直接掛電話,但沒多久,唯安再度開口,聲音已經平靜了,“你等等啊!”
莫北丞點了一支菸慢慢的抽,聽到唯安的話,抽菸的動作一頓,自嘲的勾了勾唇。
瞧。
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那個男人對她的意義。
那自己呢?
一定要親手戳破這層紙嗎?
讓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,在他和陸焰中選一個。
這對她,無異於是一種殺人不見血的殘忍。
唯安說,她不能再受刺激。
病情又加重了嗎?
莫北丞突然有點不想聽答案了,腦子裡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,不管她心裡那個人是他,還是陸焰,他都要去美國將她帶回來。
這輩子,即便是互相折磨,他也絕對不放手。
剛從沙發上撐起身子,聽筒裡就已經傳來了南喬的聲音,“喂,木子。”
她的聲音和以前沒什麼區別,只是沙啞了一點。
“南喬,”木子突然有點說不下去了,這一道疤好不容意才好,不管是真好還是隻是表面結痂,但她現在看著確實沒什麼事,比之前好多了。
這是她和時笙希望看到的。
她不知道這層疤揭開後,南喬將又會變成什麼樣。
她不敢賭。
“木子?”見她不說話,南喬又喊了一聲,尾音稍稍有些上揚,“有事嗎?”
“你最近怎麼樣?”
“挺好的,剛起。”
“我吵醒你了?”
唯安在那邊使勁的翻白眼,明明被吵醒的是他,怎麼沒見她道個歉,說話語氣還那麼衝。
“沒有,我昨天睡得早,今天就醒早了。”
確實沒吵醒,唯安推門進來的時候,她正在刷手機新聞。
是唯安新給她買的,裝的美國的卡,上面就唯安一個聯絡人。
舊手機被沒收了,說是治療期間,不宜受刺激!
翻了好幾頁,她那天在機場的影片已經被刪了,莫北丞和陳白沫夜會酒吧的新聞也沒了。
“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?”
她瞭解木子,因為家庭條件不好,又在娛樂場所上過班,所以很善解人意,如果不是有急事,不會這個點打唯安的電話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