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局外人的反應都這麼大,那沈南喬呢?
他幾乎能夠預測到她的反應,他不屑用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去試探她,但是,陳白沫有一句話是說對了的——
沒有人不計較那個在自己愛的人心裡佔了重要位置的人,他計較陸焰的存在。
從始至終都計較,即便他已經死了。
他還是計較他在沈南喬心裡所佔的比重。
所以。
他用了這樣無恥的手段。
如果到今天她的選擇依舊是陸焰,那勉強在一起,只會讓兩個人都痛苦,不如干脆利落的放手。
來之前他已經下了決定了,她選他,他去美國接她回來,他選陸焰,他放她自由。
網路上的負面言論他會搞定,不會給南喬以後的生活帶來絲毫的困擾。
但他和她,從此兩不相欠,也不必再見了。
……
美國這個點正好是凌晨。
唯安是被吵醒的,每個字都壓著火,“木子,你下次打電話能不能看看這邊的時間?半夜三更的,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。”
木子翻了個白眼,在心裡默默地回了一句:又不是我要給你打電話的。
“我找南喬,你讓她接電話。”
唯安用被子捂著腦袋,聲音悶悶的,很煩躁:“我又不是他男人,你找莫北丞去。”
手機開的擴音,男人那口帶著濃重美國口音的蹩腳中文從聽筒裡傳過來,有幾分喜感。
“人家現在忙著和舊愛纏纏綿綿,沒時間理會被拋棄的新歡。”
她看向落地窗旁,轉身回來看她的英俊男人,幸災樂禍的揚起下顎哼了一聲。
讓你還欺負南喬。
急死你。
莫北丞警告的看了一眼木子,重新坐回沙發上,雙腿交疊,修長的手指從褲包裡摸出一盒煙。
木子正了正臉色,不再開玩笑,“我找她有急事。”
“什麼急事能比我睡覺重要,要不自己給她打電話,要不等明天我醒了轉告她你給她打過電話。”
他就睡在辦公室隔壁的一間診療室的病床上,幸好當時沒省錢,買的都是超舒服的床。
這會兒不至於太難受。
只除了有點窄。
南喬現在這種狀態,他哪裡敢放她單獨在診所睡,但是他現在完全不想動,突然從深睡的狀態被吵醒,全身軟的一點勁兒都沒有,別說讓他起床,說話的勁都沒。
木子不耐煩了,“我真有急事,你趕緊把電話給她。”
“什麼事?我現在是她的心理醫生,你告訴我,我會用一種合適的措辭告訴她,”他的語氣加重,警告:“她現在不能受刺激,你最好篩選篩選,是不是必須要讓她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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