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安:“……”
他沒想到南喬居然會乖乖的回答,而且還是這種尋常且富有女性色彩的答案,一時不知怎麼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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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六天沒睡覺了,臉色很差。”
他挑眉,“所以你不開燈的原因是你覺得你現在不好看?”
“嗯。”
唯安這次徹底無語了。
他放了音樂,是幫助睡眠的。
黑暗中,南喬睜著眼睛,她睡不著,“唯安,我是不是好不了了?”
“不會。”
“我關在酒店房間的那幾天……”話音頓住,良久,才語氣無異的道:“你說,有沒有男人會一直喜歡一個神經病?”
“你很剋制。”
“唯安,我後悔了。”
後悔什麼,南喬沒說,唯安再問的時候,她翻了個身,背對他,明顯不想再說。
唯安坐在沙發上,微闔著眼睛一動不動,也不說話,存在感降得極低。
床上,女人的呼吸時輕時淺,他終於輕輕的嘆了口氣,“藥在辦公桌的第二個抽屜裡,只能一顆,不能多吃。”
他起身出去,將放著音樂的手機留下了。
“唯安,”南喬側頭,“等我醒了,給我治病了。”
南喬沒有起身吃藥,倒不是固執死犟,她就是單純的不想動。
六天不睡覺,身體各個器官都已經運轉到極限了。
她漸漸的睡著了,剛開始還半夢半醒,後來唯安進來了一趟,點了支香,沒一會兒她就陷入了沉睡。
沉睡之前。
她微微嘆息:我後悔了。
關在酒店房間的這幾天,她唯一深刻感受到的,就是後悔,被時間釀造成了一杯苦澀醇厚的酒,一點點沁進她的四肢百骸。
是啊。
她後悔了。
南喬的眼角劃過一道晶瑩的水漬。
看到那些偏頗的評論和鋪天蓋地而來的新聞,沒有半點怨恨嗎?
有的。
她不高尚,只是個尋常普通的女人,有情緒,會怨恨,甚至有那麼一瞬間,她希望自己從沒認識過他,沒聽過那些話。
沒喝過蜜糖,就不會嫌咖啡苦澀。
沒有軟肋,這些新聞便傷不了她。
如果當初不是她自私,現在的莫北丞是別人仰慕的莫三少,是曾經部隊里人人敬畏的莫少將,是ac氣度卓絕的莫董。
而不是三流娛樂新聞裡拋棄初戀的出軌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