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美國幹嘛?”
南喬眼裡閃過一絲訝異,隨後就瞭然了。
她定了去美國的機票,兩天前,定的一週後去美國。
莫北丞現在才收到訊息,已經算晚了。
她微微一笑,半是諷刺道:“三哥的訊息真靈通,連我定機票這種事都知道,不知道你安排的那些人又沒人告訴你我今天在公司上了幾次洗手間,和什麼人接觸過?”
南喬真的反感透了。
一想到每天都有幾個人寸步不離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,將她做了什麼事,見了什麼人,一字不漏的彙報給莫北丞聽,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。
莫北丞抿唇,不理會她的嘲諷。
南喬:“我打算將美國那邊的房子賣了,有些手續需要我過去親自辦理。”
莫北丞盯著她,半晌,面上泛起一層冷笑,抬手就掐住她的下顎,重重的吻了上去,他吻得很重,語調也很重,“撒謊。”
南喬的唇都被他咬破了,有點輕微的刺疼,她擰眉,用指腹摸了摸被咬傷的地方,出血了。
“三哥既然認定我撒謊,又何必來問我呢?”她的態度倒是很淡,絲毫沒有被拆穿後的尷尬和心虛。
氣氛已經有點僵了。
莫北丞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望著她。
南喬也在看著他,長而捲曲的睫毛下,那一雙眼眸幽深寧靜,卻藏著並不明顯的防備。
他閉了閉眼,心頭湧出一股綿長的無可奈何。
這種抗拒的情緒,是什麼時候出現的?
在他派人跟蹤她找到時笙的那一晚,他也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樣的情緒。
莫北丞轉開視線,薄唇輕啟:“把你手上的證據給我。”
“我交給你,你交給季予南嗎?”南喬並不意外莫北丞會做這樣的選擇。
但早有心理準備是一回事,不委屈又是另一回事,她畢竟只是個普通人,還是個普通的女人。
她想發洩,想抗議,想衝著他歇斯底里的控訴。
時笙是她最好的朋友。
現在生死不明,他卻站在和她敵對的一面讓她交出證據。
明明時笙才是受害者,他卻助紂為虐。
但是——
她就像天生欠缺情感,即便心裡的波動再大,也沒辦法衝著他大聲的吼出來。
所以,南喬只能木著一張臉,嘲諷且輕漫的瞥向他。
這樣的眼神,勝過任何尖銳的言語,像一根細長的剛針扎進他心臟最柔軟的那一處。
莫北丞深吸了口氣,等那陣尖銳的疼痛過後,才慢條斯理的道:“事情和季予南沒有關係,南喬,你不能這麼是非不分。”
是非不分?
南喬幾乎要冷笑出聲。
她盯著莫北丞的眼神越發的冷漠,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現在是多麼的無助和恐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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