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於莫北丞不得不將一隻手臂搭到後面的椅背上,光從動作上看,更像是寵溺的抱著她。
“三哥,對不起。”
莫北丞陰沉著臉,淡漠至極的模樣,沒抬頭的說道:“不用對不起,晚餐吃不成可以吃宵夜。”
夾槍帶棍,滿滿的抱怨,配上他不善的臉色,像極了委屈的傲嬌怨婦。
南喬:“……”
她沒有處理這種情況的經驗,以前陸焰跟她生氣都很好哄,抱著手臂搖兩下,再親一親他。
於是南喬湊過去,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,“要不,我們換個地方?”
她剛才進來時看到外面都沒有客人了,服務生已經在準備下班了。
在南喬的唇離開他的臉時,莫北丞迅速攬住她的腰,傾身將她壓在沙發的扶手上,扣著下顎準確的貼上了她的唇。
撬開她的唇齒,迅速而猛烈的勾起她的舌尖在每個角落細細的掃蕩了一番。
他的吻很強勢,容不得南喬拒絕。
直到南喬承受不住,難受的皺著眉開始推他,莫北丞才鬆開她的唇,手已經緊緊的攬著她。
男人一臉淡漠,面無表情,“下次別把對付那個男人的方式用在我身上,想哄我開心要親這兒,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唇,“用剛才那種方式,我不喜歡蜻蜓點水,那是矯情的人走的文藝路線,我一個當兵的,糙。”
南喬的唇都被他吮咬破了,火辣辣的疼。
她瞪著他,“疼。”
“不疼不長記性,下次要是再敢放我鴿子,我就在床上收拾你。”
“我去的時候陸然已經醒了,但他的狀態看著不對,我就在病房裡多留了一會兒,”她垂著眸,語氣有些不明顯的蕭瑟,細聽又寡淡的很:“陸然坐牢就已經讓陸家父母承受不住了,如果再瘋了……”
精神出了問題在她而言只相當於生病了,只是和平時需要吃藥、手術的病不太一樣,但常人不這麼想,在他們眼裡,精神出了問題和瘋了沒什麼區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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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北丞嗤笑,淡淡的不屑,“你再不學著放手,他的問題就不只是瘋了,離死不遠了,他這樣脆弱不堪的承受力除了跟家庭溺愛有關,和你的縱容也有很大的關係,你幫他挑了原本屬於他的擔子,讓他以為,他可以不用挑擔子,也讓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你該為他們家,他的父母付出。”
外面開始下雨了。
雨點敲打著玻璃,發出密密的碎響,襯得包間裡越發的寂靜無聲。
莫北丞的話像一道驚雷直劈而下,南喬下意識的想否認,但不得不說,她沒資格否認。
他說的,都是對的。
她害了陸然。
莫北丞點到為止,陸家和她就像兩股繩,已經擰緊密不可分了,想要短時間讓她完全放手不管是不可能的。
他既然沒有因此離婚,便只能讓自己去適應,這種近乎病態的關係。
妻子的前男友的家庭。
他起身,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穿上,“走吧。”
這個點,大部分餐廳都已經關門了,莫北丞不想麻煩,也的確餓了,便選了家看著乾淨的大排檔。
吃完飯已經快十二點了。
回去的路上,南喬自然的靠在他懷裡,她眯著眼睛,有點困,但又睡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