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面安靜了幾秒,傳出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:“滾。”
莫北丞:“……”
“商薺,明天瑾之有場很重要的手術,我不是來讓你撤訴,只是想讓你等他將那場手術做完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穿著睡衣的商薺突然拉開門,一臉怒氣的瞪著他。
她的眼睛很黑很大很圓,配上一張娃娃臉和一頭俏皮的短髮,全身上下透出的,是和他們截然不同的活力和張揚。
“莫北丞你有病啊?他強姦我,你還讓我去給警察說等他先把手術做了再關他,人家不拿我當神經病嗎?”
“不是強姦,是強姦未遂,”莫北丞掀眸看她,俊臉上無波無瀾,半點沒有波動,“你這麼大聲嚷嚷,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被人強了?”
“臥槽,死男人,你給我滾。”
商薺雙手抵著他的胸口將莫北丞往外推,她平時在學校混慣了,髒話粗話也會說點。
她和莫北丞差了好幾歲,平時本來就很少聚,也沒那麼熟,她不升官也不謀商,沒地方求著他的,自然不像其他人一樣對他捧著哄著!
就商薺的力氣,根本沒辦法撼動莫北丞,男人垂眸,“他被帶到警察局了。”
“那是他活該。”
女孩鼓著腮幫子,微微仰頭怒視他,像只驕傲的孔雀,那不屑的眼神滿滿的都表現出一個意思:強姦犯的朋友,也不是個好人。
莫北丞被她瞪得一陣莞爾,看了眼一側商薺的母親,不鹹不淡的開口,“你就不想知道他這麼做的理由?”
“屁的理由……”商薺的心情很壓抑,垂下握著門把的手,“你進來。”
商薺的房間以嫩黃色為主,擺著各色各樣大大小小的玩偶,布藝沙發也是嫩黃色的底色、有很多小花。
一身黑衣的莫北丞站在中間,顯出格格不入的怪異感。
關上門。
商薺面無表情的繃著臉,雙手叉腰,“莫北丞,你不能因為言瑾之是你朋友就偏幫他,他能幹出這種事,除了精蟲上腦、色慾攻心,沒別的理由。”
“那你不想想,他為什麼不對別的女人精蟲上腦、色慾攻心?”
“我咋知道,我又不是禽獸,揣測不來禽獸的心思,強姦犯不都是挑容易下手的對付嗎?單身、熟人、沒防備、孤男寡女,四種我都佔齊了。”
莫北丞挑了挑眉,商薺這張嘴還是那麼厲害。
“你和瑾之相交多年,他也沒有真做,你至少給他一個機會解釋。”
“你剛才說明天有臺手術要言瑾之親自主刀,是不是騙我的?”
男人淡淡的道,“不全是,確實有臺手術,但不是非要他主刀。”
商薺呲牙:“騙子,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。”
她轉身進了臥室,用力的甩上門,幾分鐘後,穿戴整齊的從裡面出來。
……
派出所。
莫北丞已經事先打過電話了,進了派出所便直接被帶到了言瑾之在的審訊室,“三少,言先生就在裡面。”
他看了眼商薺,淡淡的道:“我去外面抽支菸,你們談。”
走道末端出去就是停車場,莫北丞沒有走太遠,低頭點了支菸,抬起手腕看了眼上面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