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血不止?
死在半路上?
還能再誇張一點嗎?
護士沒辦法,只好讓他們去醫生辦公室。
醫生給莫北丞縫針,沒打麻藥,全程莫北丞都是一聲不吭,甚至連人在忍痛時基本的皺眉都沒有。
縫完針,搽藥。
南喬垂眸,伸手接過醫生手裡的棉籤,“我來吧,謝謝醫生。”
傷口不深,就是有點猙獰。
搽了藥之後貼上紗布就行了,醫生正好有事要去忙,見南喬堅持就交給她了,“好,如果有處理不了的,就叫護士。”
“好,謝謝。”
南喬蘸了碘伏給莫北丞擦拭傷口,她一直垂著頭,莫北丞看不見她的臉,自然也沒辦法看到她的表情。
隔了一會兒。
莫北丞淡漠道:“沈南喬,你是怪白沫剛才沒用玻璃瓶殺了我,現在想用棉籤戳死我是不是?”
她的手一直在抖,時不時的戳著他的傷口,雖然是能忍受的痛感,但他又沒有自虐的傾向。
他一開口,南喬像被嚇了一跳,手裡的棉籤掉在地上。
隨之掉落的,還有她的眼淚。
一滴一滴,落在莫北丞的西裝褲上。
他的腿像是被燙了一下,微微往後縮了縮,“南喬?”
南喬突然抱住他,避開他的傷口,也不說話,只是用嘴唇親吻他的肌膚。
胸口被她的眼淚濡溼了一片。
莫北丞的身體陡然一僵,隨即推開她,有些尷尬和窘迫的拉攏衣服,“這裡是公共場合,你……你注意點……注意點形象。”
他們現在在診療室,不只人來人往,頭上還有監控!
南喬這個舉動,太露骨了。
他也不讓南喬搽藥了,自己拿碘伏隨意抹了抹,貼上紗布,從位置上站起來,“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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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北丞走了兩步,又無奈的停住了。
身後的女人原本只是默默的哭,他一走,就變成了嚎啕大哭,莫北丞抬手摁了下眉心,不得不轉身詢問:“怎麼了?”
南喬不說話,只是哭。
外面的人聽到哭聲都朝裡面看,剛才被陳白沫捅了一瓶子他都沒這麼急躁,此刻面對個哭得跟個撒潑的孩子似的沈南喬,卻是舉足無措。
擦眼淚也不是,站著不動也不是。
莫北丞沉著臉,貼著她的耳朵道,“沈南喬,你要親回去讓你親個夠,在這大庭廣眾的,不讓親你還哭,你什麼意思?”
氣息有幾分隱匿的急躁和煩亂。
南喬還是哭,不過,哭聲小了。
抽抽搭搭的,委屈極了。
莫北丞站直身體,看著她哭!
後面有人勸:“小夥子,你女朋友是不是生你的氣了,你趕緊哄哄。”
……
南喬其實沒哭多久,只是那哭聲頗有些驚天動地,才讓莫北丞一時無措。
等她哭夠了,莫北丞才將拉起來,扣在懷裡,用衣袖重重的給她擦乾臉上的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