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就覺得對不起三哥,被喬瑾槐一說,更是觸了他的叛逆,當即冷冷的慫了回去,“他還能殺了我不成?”
說完後,見喬瑾槐沒搭聲,也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,當即煩躁的抓了抓頭髮:“sorry,你也知道,我之前就和白沫姐比較好,今天早上她給我打電話,認識她這麼久,沒見她哭得這麼狼狽過。”
“這事,我們插不上手,陳白沫也是自作自受,犯不著你來同情,你說當初,哪怕她多為三哥想想,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樣不可挽回的局面。”
他幾乎冷笑:“三哥被下了藥,她還惦記著她的事業,難不成以為,她隨時回頭三哥都站在原地等她?又不是蠢。”
言瑾之雙手枕在腦後,慵懶的點著腳尖:“那你覺得,三哥會不會等沈南喬?”
喬瑾槐挑了挑眉,有些心不在焉的道:“他們不是都要結婚了嗎?還用得著等。”
“呵,就你和三哥當我是傻子,沈南喬作為沈家大小姐,之前還有個愛得死去活來的前男友,不缺錢不缺愛的,她幹嘛非要嫁給三哥?用那種方式,是勢在必得,說沒有目的,鬼才相信。”
喬瑾槐抬手摁了摁眉心,“你想象力怎麼這麼豐富?男人跟女人,不就是床上那點事,能有什麼目的啊?睡著合拍,自然就結婚了,你以為是在古代呢,還臥底暗殺。”
……
醇敏的辦事效率很快,三天後,南喬和莫北丞的婚事就被眾人所知,莫家和沈家的強強聯姻,一時間成了各大報刊的頭版頭條。
雖然南喬說不用再去沈家,但莫北丞還是鄭重其事的又走了一趟。
和上次不同,這次,是商量婚禮細節的!
沈家早就接到他們要來的訊息了,陳晴親自去機場接的他們,沒有母女久別重逢的喜悅和激動,只是淡淡的擁抱了一下,“媽。”
“倒是比上次回來長胖了些。”
趁著莫北丞去上洗手間,陳晴和南喬說:“你爸爸心情不好,你脾氣也改改,別和他犟嘴。”
“爸怎麼了?”
陳晴動了動唇,“北丞過來了。”
回到家,沈艦閆在客廳裡坐著的,的確臉色不好,看到南喬,“沈南喬,你跟我來趟書房。”
倒像是特意在客廳裡等她的。
南喬跟著沈艦閆上樓!
沈家的人都愛看書,書房每人一個,只是大小不同。
沈艦閆的書房在二樓,臥室旁邊,他卻直接帶著她上了三樓。
南喬臉色一白,心裡咯噔一聲。
這種不安的預感在下一秒得到了證實,沈艦閆推開爺爺的書房,走了進去,還朝身後的南喬吩咐:“關門。”
南喬抬手關門,手有些抖,她的唇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,“爸。”
牆壁上,掛著爺爺的遺像。
照片是年輕時拍的。
三十多歲,英俊挺拔,繃著臉,目視前方,穿著筆挺的中山服,手裡拿著菸斗。
沒有底片,翻拍出來再放大就有些模糊了,但依舊能看出爺爺的英姿颯爽!
和爺爺在這間書房裡的最後一次見面,成了她一輩子不敢回顧的夢魘,然而,沈艦閆偏偏將她帶了進來,逼著她又原原本本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。
那種剜心的疼,一點一點的,凌遲著她。
疼痛從左胸開始蔓延,一點一點,侵蝕著她的意志和理性。
沈艦閆猛的抬高聲音,冷聲衝她吼道:“跪下,對著你爺爺的遺像。”